他更多是感觉到痛心。

“我看林国良这个孩子，他不是短命之人，自有天佑，他的手下那些人，都对他忠心不二，人民都站在他的身后，肯定不会被拖死，再说了，这其实也是一个破局的机会，上次的会议后，表面是风平浪静，湖面下，波涛汹涌，还不如开诚布公，就与他们辩论一次，

叶老却没有戴老的自信，他对林国良的处境非常担心，害怕林老那边得不到消息，而他们现在，什么消息都发不出去了。

就在此刻，大门被人推开了。

冷着国字脸的周国，在石青松的带领下，举步走进房间，对着叶老两人面无表情敬礼。

“两位领导，多年不见了，别来无恙，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方式，人生无常啊。”

叶老与戴老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

周国也不要为意，从身边的公报问里，掏出一套茶具，对在旁边沉默了很久的龙小云开口。

“去接一下热水，我请两位领导喝茶。”

龙小云没有动，定定看着周国，悲愤说道。

“周校长，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这里，作为你的学生，我要跟你说一句，有些人为了自己那一套理论，做的事情太离谱了，你不在庙堂，为什么要过来滩浑水，你好好教书育人，将来，所有人都是你的学生，我们都对你感恩戴德，你真没必要出来啊，你是做学问的，不是做政治的。”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但忍住了，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来。

刚才叶老与戴老分析问题时，她也在细细思量，越入深入，越是觉得可怕，这是看不到的涡旋，将太多人卷进来了，而她最担心的就是林国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在某方面，她承认自己与林国良都是同一类人，为了追求，无怨无恨。

周国转身，眼光炯炯：“小云同学，你是我记忆中，最优秀的女学员，没有之一，而谭副，他也是我的学生，这作为老师，我不得不站起来，要是这次是你，老师也会站出来，随着谭副的死，这不只是整改方面的问题了，

闻言，龙小云怔了一下，两道秀气的柳眉，皱了起来。

“老师，可是我这里有另外一套说法，先不说格局，就谭副的死，高总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这件事甚至蹊跷，需要深入调查，老师，你没有接触过整顿部的林国良，但学生我接触过，林国良说最多的一句话，他所做的工作，不是为了批评谁，针对人，一切的目标，就是为了团结同志，统一思想，谋求未来文明。”

“那次会议上，林国良同志甚至没有对谭副审判，他说到了谭副这个位置，让他安静想明白一些道理，可是乐观主义者，反而将这些挫折与格局，是提高自己才华与隔绝的机会，补齐了自己人生短板，

龙小云的语速很快，夹杂着怒火。

那天，林国良确实这样说，也是这样做，可是事情的转变太快了，经过叶老两人的对话，她几乎可以确定，谭副死得蹊跷。

而这些话，周国确实是第一次听到了，他沉默了十几秒，没有动。

最后，他突然笑了一下：“人死了，就是死了，有时候真相反而不太重要了，反正最初的起因，肯定是整顿方面的工作，我来都来了，肯定要与两位领导聊聊，三十年过去了，我们很久没有煮茶论事了。”

“我有三问，问完我就走，

“烧水，喝茶，请！”

……

黑虎基地，一辆勇士越野车停在门口，风尘仆仆的何志军，从车上跳了下来。

目前，随着狼牙解散，重组遥遥无期，而何志军自己陷入了死循环之中，不是写整改报告，就是写分析报告，一个月需要写十万字，这对于没有写过小说的老人家来说，要求就好像上架万订的标准，实在太难，废寝忘食都做不到。

何志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他写着写着，一个消息传来，让他彻底不愧，终于忍不住忍不住心中的累，忍不住心中的痛，忍不住折断了手中的笔，谭副自杀成仁了。

旁边下车的警卫，扶着何志军，看着他苍白的脸，赶紧让后面跟队的卫生员下车。

老卫生员，叫老周，他跟了何志军很久很久了，一直在狼牙，哪里都不去，他检查了何志军的身体后，叹息说道。

“狼头，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健康情况很糟糕，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跑来黑虎基地，有事情直接打电话不就是，雷克明这个小子肯定会自己过来的。”

“不，这次我要亲自找他谈谈，我们这些人，就是各自有自己的私心，不团结，导致狼牙被解散了，需要重组，这次我过来，就是想问清楚，雷克明是怎么想的，这个小子，最近电话都不接我的……”

说着话的时候，何志军不断咳嗽，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

他没有等多久，雷克明就从基地里面走出来了。

“狼头，很久不见了，你的气息很差啊，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走到何志军的身边后，雷克明对着这个过去的老大哥敬礼。

“呵呵，，怎样，你小子还怕我饿死，没人做你对手了吗，走吧，我让嫂子炖了野兔子，亲自来接你，我们过去一起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