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扫地机器人漫无目的地晃悠着，一只胖乎乎的海双布偶猫趴在墙角，抱着一碗棕褐色的猫粮，呼呼大睡。

“听说林骏被长辈接回家了……”

听着方奕的讲述，林艳菲细长的眉毛越皱越紧。

“你听谁说的？奇怪！”

“自从送他去了武馆，我就再没去过。”

“而且，他不是还认识了个女朋友吗，怎么可能突然休学？”

说着，林艳菲顿了顿，打开手机，翻出一条信息，“看，这臭弟弟之前还和我炫耀，在武馆找了个漂亮妹妹。”

方奕瞥了眼信息，摇头无语。

信息简短，寥寥数言：“老姐，爆点金币！”

下面是林艳菲的转账信息，还有林骏的回复。

“看，这狗东西借了钱就和女朋友去旅游了，估计是良宵苦短，连我这当姐的都忘了。”

对于林骏这种见色忘姐的可恶行为，林艳菲翻翻白眼，没话可说。

“去旅游了？”

方奕诧异地挑挑眉头，然后又问道，“你见过林骏的女朋友吗？”

“见过。”

林艳菲拿起手机，熟练地打开相册。

相册里大多是她的自拍，穿着各种衣服。在一堆洛丽塔式的长裙、JK，以及各种各样的cos服自拍中，终于找到了一张双人合照。

“就是这张了。”

林艳菲将手机递过来，方奕拿过来，仔细地看着。

照片应该是近前照的，清晰度很高。两人肩并肩地站着，林骏伸出左手，从后面揽着女朋友的肩膀，看起来很是亲密。

地点是在某间教室，照片的上边一角，还能看到拍了一半的横幅，大意是勤学苦练之类。

照片上的林骏脸色苍白如雪，眼窝深陷，下眼皮以及眼圈，呈现着淡淡的紫黑色。嘴唇也泛着青灰色，一看便知是被掏空了身体。

在他旁边，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面容幼态，眼瞳清澈如水，涂着淡淡的口红。眼睛略略地往下瞟，像是在羞涩地躲避着镜头。头稍稍倾斜，贴近林骏的肩膀。

乌黑的秀发一直垂到肩膀，搭在浅绿色的旗袍立领上。未被秀发遮掩的脖颈，洁白如雪，似是含羞，更添一抹粉红，犹如白瓷上扫了一抹胭脂。

看着这张恩爱的合照，方奕一时间有些愣神。

那身浅绿色的旗袍，令他想起雪花膏里的舞女幻景。

老式的舞台，翩翩起舞的旗袍女子，还有在耳边回荡的轻快歌曲……

“是那些舞女之一吗？”

他暗暗思索着，同时与记忆里的那些舞女一一核对。

“应该不是。之前幻景里的那些舞女，她们的样貌我都记住了。但是，没见过这个女生。”

得益于超出常人的智力，方奕的记忆力出类拔群。但这个答案，却愈发使事情扑朔迷离。

“不是舞女幻景里的，还会是哪里？”

方奕皱眉，凝视着照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