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望孟微之嘴中能说出虹然的名字，却没能如愿。

孟微之微抿地薄唇轻启：“是我的二妹妹，满满！”

脸上虽是淡淡的，可孟微之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了一丝高兴，他说不出为什么？

可能因为霍瑾瑜脸上的失落，亦或是在霍瑾瑜身上确信了两人再无下去的可能！

孟微之只感觉他心里生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就仿若外面乌云满日的天色，混浊的！晦涩的！

纠缠在一起！

霍瑾瑜忽然对弟弟产生了浓烈地愧疚，若不是他自幼身体虚弱，这霍家的门楣怎需春渡来担起来。

若不是这样春渡又怎会与他的心上人绝无可能！

霍瑾瑜闭下了眼眸，清浅地眼皮微颤，脸上温和不再尽是失落与自责！

半晌才睁开眼睛，看着满盘的败局。

“那……”似乎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霍瑾瑜的嗓音一顿，道：“他们的确是再无一分可能了。”

霍瑾瑜苦笑道：“没想到春渡这第一次情窦初开，确实这样的残忍啊！不能如他所愿，我这个做大哥的难辞其咎，可如今天下局势混落，皇上太后怎能允许我们两人有所牵扯，若是春渡喜欢上虹然，我这个做大哥的即使放下所有，也会去搏一搏给春渡挣个圆满。可……偏偏……”喉结混落，哑声道：“偏偏春渡欢喜你家泉满，牵扯到苏家，顾家，还有你我两家，这注定无解啊！”

白皙的手指落到棋盘上，缓缓捏起了上面的白子，霍瑾瑜的脸色有些苍白。

倒是孟微之听到这话，心中暗忖：也不是无解！只不过要看你霍家能不能舍弃那头顶上的规矩罢了！

皇权？

哼！不过也是普天下的有着诸多弱点的普通人罢了！

孟微之可以轻易这样想，可身为世代忠君的霍家子，霍瑾瑜又岂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念想，即使为了他的弟弟，他也万不能生出丝毫的念头！

孟微之脸上装出一片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瑾瑜兄何必这样感伤！春渡与泉满不过见过两面，少年心性不定，说不定过些日子就会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