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很不甘心地解散了牌局,吩咐书吏赶紧起草给陕西都指挥使司的军报,同时派出哨骑到边境去查看振明军有无南下延安府的动向。
振明军在榆林卫怎么样可以不干他的事,如果进入了延安府那就算是他的的责任区了,而且责任不责任的不说,自己的小命总是要紧的。
紧急军报发出去后,袁钦觉得还是需要跟延安知府通报一下。于是派人叫来庄洪,一起去了延安府衙。
“什么,葭州府谷知县林峰造反?”延安知府宋时伦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十分吃惊。
“是的,攻打榆林城的军队叫振明军,府谷县有个什么振明集团,应该就是一伙人了。”袁钦立即现学现卖了起来。
“这么一说倒是很有可能,前不久葭州同知去府谷查案后被杀,当时就说是蒙古人干的,看来这府谷县和蒙古人早有勾结啊。
最近陕西巡按任怍去了府谷查案,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看来是查到了什么,府谷县令才铤而走险造反了。”宋时伦作为延安知府,掌握的消息更多,这么一分析,那就是府谷县令林峰造反无疑了。
葭州虽然是个独立州,但名义上还是属于延安府的。这下属县令造反,还是大明朝的头一遭。
宋时伦已经能够想象着消息一旦传到朝廷,崇祯皇帝该会如何恼怒,搞不好立即就会撸了自己。
于是连忙让袁钦整军前往府谷县方向查看动向,并写信给葭州知州陈嘉策严厉呵斥他们府谷县造反事。
袁钦虽然不是知府的下属,但是大明一向以文制武,他们延安指挥都司的粮草也要延安府来保障。
所以尽管心里很不情愿,还是准备回去召集兵马前往府谷。但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能走多慢就走多慢,自己要是去打了头阵,被揍了可就太划不来了。
葭州,州衙。
知州陈嘉策正焦急万分的在公房里来回踱步。自从陕西巡按任怍前去府谷查案,已经快一个月了,还没有消息传来,非常的不正常。
关键是最近已经有一些消息传来,说府谷县造反了,还派兵攻打了榆林城,惊得他是坐卧不安,连忙派出了兵房司吏冯贵前去打探消息。
终于冯贵进来了,陈嘉策立即问道:“情况怎么样?”
“州尊,府谷那边肯定是出问题了,道路都封锁了,千户所那边回话说陆续有榆林卫的溃兵跑到了我们葭州境内,说是一支叫振明军的军队攻打了榆林城。”冯贵回答道。
“完了,全完了。”陈嘉策一听立即瘫坐了椅子上,他自然是知道府谷县的振明集团,竟然叫振明军,那肯定就是府谷叛乱了无疑。
葭州直属的县令造反,还开创了大明朝的首例,他已经可以想象朝廷和上官的怒火向他喷来。
这时,州衙的户房司吏陈先明还很不识趣地跑过来报告道:“州尊,去岁秋税缴纳的截止时间已到,府谷县尚未缴纳,其他两县交的也不足额,今年恐怕麻烦了。您要不再催促一下府谷县,以前他们都是足额缴纳税银的。”
“交税,交税,府谷都反了,还交个屁啊。”陈嘉策正满腹的怒火呢,刚好借机发泄了一下。
心里也是后悔万分,这府谷县每次都是纳税的模范,自己干嘛去找他们的麻烦,这些好了,不仅税没有了,还干脆造反了。
不过府谷县好像在葭州有些产业,他一想到这个立即来劲了,没收这些产业好歹也能挽回点损失。
“去吧张同知请来。”陈嘉策对府谷在葭州的产业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张英杰肯定知道。
不一会儿,张英杰就进来了。
“张同知,你知道府谷县在葭州的产业吧?”陈嘉策直接问道。
“这个,知是知道一些,我平时跟他们也没什么往来。”张英杰还以为要调查他收了府谷的礼金一事等,紧张的赶紧否认。
“张同知不必紧张,是这府谷县县令林峰造反了啊,我们要赶紧查封他在葭州的产业。”陈嘉策说道。
“什么!林峰造反了,我可没跟他有什么往来啊。”张英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撇清关系。
“张同知,现在没追究你跟他们有没有往来的事,是我们要抓紧查封府谷在葭州的产业,这个伱知道吧。”陈嘉策加重了语气说道。
“这个到是知道,他们在葭州一个有两个商铺,一个是四通速运,还有一个是草原商贸,就是卖羊毛大衣生意很好的那家商铺。”张英杰赶紧把知道的都说了。
“那就请张同知赶紧带衙役去查封这两家店铺吧。”陈嘉策下令道,他必须逼迫张英杰去当这个恶人。
“是!”张英杰尽管内心不想得罪林峰,他有点畏惧林峰的手段,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领命去办这个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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