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眼力自己分辨出来。

时间刚到9点，林默注意到，不远处公交站下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朴素，紧紧搂着一个黑色背包，神色慌张的男人。

“没跑了，应该就是他。”

林默站在怡艺拍卖会门口，拿出提前买好的香烟，点燃后装作在门口抽烟的样子。

那人很快就走了过来，看到林默后，四下看了看，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普通话问道，“兄弟...这里是怡艺拍卖行吗？”

林默正想着该怎么跟对方搭讪，没想到他先主动开了腔，点点头说道，“啊……是，没错，就是这里，你要干什么？”

王二波并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干嘛的，而是反问道，“我听说他们这里收老物件，价格公道不？”

林默抽出一根烟递了过来，回答道，“收倒是也收，不过价格给的不高，我也是收古玩的，你要卖什么东西，我帮伱看看？”

“那敢情好！”王二波接过香烟，夹在耳朵上并没有抽，紧张的看了看周围，这才小心翼翼的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您帮我看看这东西，能出多少钱？”

他拿出来的东西，正是系统情报里提到的釉里红梅瓶，瓶浅足沙底，盖成铎形，釉质细腻，釉里红发色欠佳，窑变黑色，瓶身装饰有七组图案组成，非常漂亮。

乍一看跟全新的似的。

如果没有系统情报的报价，林默第一眼绝对会认为这东西就是全新的。

“釉里红梅瓶啊？”

林默弯着腰，仔细打量了一圈后说道，“品相不错，只可惜这里掉了一块，有点残啊，可惜，实在是可惜了。”

王二波在来之前，其实就在网上查过自己手里的花瓶，听到对方一口道出‘釉里红梅瓶’这几个字，顿时认可了林默的专业程度。

他不由紧张的问道，“您帮帮忙，看我这个瓶子能值多少钱？”

“你先把瓶子收好。”林默没有着急，等对方重新装进双肩包放好后说道，“东西不错，就是不太老，最多清晚期的物件，而且还有残。”

“如果你要卖的话，我能给你出……嗯，大概5万左右。”

林默知道王二波的心里预期的价格是10万，不过有句古话说的好。

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赚钱少？

能5万拿下就能多5万利润，何乐而不为呢？

再者开价五万，也能有个谈判空间，要是一开始就说能十万收，指不定人家还要涨价。

一旦坐地起价那就麻烦了！

“5万....”

听到这个价格，王二波表情变得犹豫，摆摆手说道，“兄弟，这价格太低了，我在网上看过，这个瓶子至少能卖15万，你这个价格我卖不了!”

“15万是没错。”林默先肯定了他的观点，先稳住，然后才接着说道，“但人家那是完整的，而你这缺了个豁口，虽然不大，但古玩最怕残缺的道理，你应该也知道吧？”

“而且我也不是非要买你这个瓶子，机缘巧合碰到，要不这样，你出个价我听听，合适的话我就要了。”

王二波再次陷入沉思，挣扎片刻后说道，“12万！而且我要立马拿到钱，你能出我就卖，要不然就算了，我去拍卖行看看！”

嗯？

听口气……

这还是个想立马出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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