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魏国派来的奸细吧!
李衡大笑道:“我原本以为谯从事必有高论,没想到竟然口出如此荒谬之语!”
谯周面色微微一变,说道:“难道我有说错?”
李衡说道:“我且问你,你谯周是不是有背叛大汉?”
谯周又是一愣,刚才还淡定的神色,立刻冷下来。
“李尚书,你简直是胡搅蛮缠!”谯周压低声音怒斥道,“我与你商谈国事,你却对我进行毫无根据的诬陷!你不配坐在工部尚书这个位置!更不配与朝堂诸公同列!”
“谯从事,本官知道你很急,但请你先不要急。”李衡依然淡定,他瞥了一眼镡承,随即目光又落回谯周身上,“你说我下放造纸术是资敌,按照你的思路,我说你背叛大汉,似乎也没问题。”
“你胡……”
“听我说完,你说我资敌,是因为造纸术下放下去,可能被孙吴偷走,那我说你谯周未来可能私通魏贼。”
“我如何私通魏贼?”
“就算你不私通,你的子孙也会私通,就算你的子孙不私通,你的子子辈辈也会私通,哦,可能魏贼那个时候已经不在了,那你的子子孙孙可能私通蛮夷。”
“你这是妄言,毫无根据!”
“不,有根据,只要你谯周活得时间长,你的家族延绵的时间长,就会私通,这是迟早的事。”
所有人都被李衡这套不要脸的说辞惊得目瞪口呆。
谯周冷笑道:“你和田舍里不讲理的田舍汉有何区别!”
镡承立刻又跟着说道:“对!你和田舍里不讲理的田舍汉没区别!”
李衡说道:“为何不讲理?”
“并未发生之事,你却胡言乱语,诽谤朝堂重臣,挑拨君臣关系,你这已经不是不讲理了,而是奸邪、恶徒!”
“并未发生之事,不能妄下定论?”
“那是自然!”
“那为何谯从事却说本官违反了国法,说本官资了敌人?”
“你下放造纸术,敌人拿去是迟早之事!”
“你谯周作为一个人,是不是投敌也是迟早之事?”
“你你你……这胡搅蛮……”
不等谯周说完话,李衡突然怒斥道:“住口!你身为劝学从事,应当明事理,晓大义!却以未有之事而妄论资敌之言!本官看你才是挑拨君臣关系,祸乱朝堂!”
谯周被呵斥得全身一颤。
周围的议论声也瞬间沉寂下来。
“陛下,臣之所以用纳商司纳商,是因为若全部由朝廷自己制作,不仅限制了产量,一些人还以权谋私,若是将大部分造纸下放,由他们自己制造、运输,这种情况就会少许多。”
刘禅点了点头。
镡承却站出来说道:“你刚才也说了,未有之事不可断言,而你却一直说有人以权谋私,你有何证据?”
“证据?”
“没错!证据!”镡承指责说道,“若是你没有证据,岂不是与刚才自己所言相悖?”
刘禅又说道:“是呀,李卿,这种话,还得有证据,不可轻易妄言。”
刘禅这个时候才切身体会到诸葛亮在成都的好处。
哪怕在汉中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