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听住了,珊娘拍拍她的肩膀道:“你偏爱对这些神异的事情感兴趣。”
笑笑:我能来此间,便乃第一神异之事。
珊娘又道:“那巨胜奴给老太太送去吧,记得她爱吃那个。”
“祖母的牙口真好,”笑笑道,“那些小食备了两份,一份给母亲,一份给祖母。便是那同心生结脯,也是专给祖母选的盘长永寿结。”
珊娘微笑,又看了看桌上的书,有一本名为雨过星沉的诗词集,作者名字叫做念夕,信手翻开来看:“你在诗词上欠缺,也不知女学里是否考教这些,”说着看了看笑笑:“虽有巧思,却不用功。”
笑笑道:“学里没有诗词课的,只在社课里作作诗词,您拿的这本集子是我三姐姐写的。”
珊娘不觉一惊:“三姑娘才过及笄,就有这样的才情,”不觉翻开细看了几首,“小小年纪能有此才思与功底,实属不易,只是,到底悲了些。”
笑笑也凑过去看,见是一首满江红,结尾句是:旧迹偏藏深袖底,新愁爱往眉弯处。一些些,欲舒向寒天,白沙渚。
笑笑读了几遍,不解道:“什么旧痕迹能藏到深袖底的?”
荷露一直不言,听主子疑惑,便道:“听说,余姨娘曾经会做戏法儿的。她父亲当年是京都杂耍班子的班主,后摔伤了腰骨,无钱医治,才把女儿卖进唐家做丫头的。”
余姨娘,舒颜的生母,原来是唐家的丫鬟。丫鬟又是怎样变成外室的?真是谜团。
“那些变物件儿的杂耍可不就是藏在袖子深处再变出来的。”簪花顿悟。
珊娘却淡淡道:“只怕是泪迹。”
笑笑看着母亲,那擦了泪迹的旧帕子也是能藏进袖子里随身带着的。集子叫了雨过星沉,取的便是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吧正想着,便听眺雁进来道:“老太太那里一团热闹,让太太姑娘也过去呢。”
“老太太那儿看来是有什么高兴事儿了。”慈姑准备着给太太换衣裳。
“莫不是二姑娘的事儿?”珊娘揣度。
“二姐姐有何喜事?”
“听说二房今日去澹台家赴宴了,明着是赏花,实则是去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