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噗嗤笑道:“那水晶山百斤重呢!立在地上有三岁孩子那般高,两个你也搬不动!”
团喜:还以为就是个小水晶盆景儿百斤重,三岁小子那么大金爷敞亮!一盒子点心换回一座山,还是姑娘会做生意!
这厢,金爷忍不住又吃了块巧克力:“观众们会喜欢这些点心么?”
“自然喜欢!”吴桐道,刚才经爷的允许,把这些点心尝了个遍,如今已经任性地爱上了泡芙的口感和味道。
“的确比预想的好。”金仲伦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打量着催雪楼的东西两座花厅,“东厅卖鲜花,西厅卖吃食,正厅挂戏院的宣传画。”
作为观众等候的花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利用起来,观众们愿意在花厅吃东西也可,愿意带到观戏楼上吃也可。
金仲伦眯着眼睛,仿佛看到了戏院里人流不息的盛景:“咱们去温家香铺。”
“香铺?”吴桐一愣,买香这类事情主子从来不会亲自去办。
金仲伦:“去瞧瞧他们的宣传画。”
因为是休沐日,千灯大街上格外热闹,木琴巷上的人流亦是络绎不绝。
便是吴桐,也不曾亲自来此买过香露香料,这类事情往往都是专门采买的下人来办的。
很快,主仆二人就找到了温家香铺,因其实在醒目
大棵的玫瑰藤绕着廊柱攀长,乃至整个门廊皆是花叶的繁美。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四面高高的宣传画,令金仲伦不觉后退几步,才可看得清全貌面前的这一幅,是幽深险峻的黑色山谷,却在山谷深处开出一树一树明亮照眼的白花!随着金仲伦慢慢的后移,这幅画便也渐渐完整起来,那黑谷白花的强烈对比,只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美!这是什么花?似初雪,如冰芒,比白梅明耀,比梨花清敛。
“枳花。”金仲伦慢慢念出来,“这是”
“这是一款香露的名字。”旁边一位同样驻足赏花的姑娘道:“看那大字,云中谁寄锦书来,这枳花便是其中的一瓶。”
金仲伦在心里轻叹,若论此画画工,实在有限,难得的却是尺幅,如此巨幅画卷摆列出来,任谁都要驻足一观,怕也会有像自己今日的发问:枳花?这是卖的什么?
连自己都想去闻一闻那枳花香露究竟是何味道了?可有幽谷清冽?可有白花幽纯?
更何况那些本身就对香粉香露毫无抵抗力的女子们,便听身旁又一女子叹道:“枳花,岂不是微冷清苦的气味了”
便又有位围观的姑娘道:“我才买了隔云端,再没闻到过这样好闻的古香。虽说昂贵,但闻见这味道却也是值了。”
隔云端的宣传画就邻着枳花:云雾之中,有骑仙鹤的神仙般的男子,手持洞箫,容颜俊美,层层云雾缭绕间更是霞姿月韵。男子俯瞰凡间,神色于平恬中隐显惆怅。
隔云端,这又是一款香露的名字了。
金仲伦不免又看了看另外的两幅宣传画,其一是杏树下的执信女子,其二却是大江孤舟、黄昏落日,名字分别是八行书和弱水三千。
若是细想,这四幅画的确都与书信或思念有关
金仲伦看看四周,除了女子,倒也有三成男子围观,更多的是赏画或瞧个稀罕。
“这幅幽谷枳花画得好,颇有些半途山人的韵致。”已经有人开始评论了,并贴近画面从一角找到了画师的名字:“思存画会,醉墨。”
另有一个摇扇子的看客道:“这些日子思存画会的的画师们倒是涨了身价,夏家的书画铺子也开始经营他们的画作了。”
金仲伦对赏画不感兴趣,抬脚走进了温家香铺。
却不知,背后已经有几道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便是方才那两个看画的女子,其中一人道:“你可认得此人?”
另一位摇头:“这却不知了,说不准就是香铺的东家,温西岫。”
先前那人面色微红:“说不定他是金仲伦呢”
已经习惯了承载目光的金总裁,步履从容地走进铺子,见大厅亦有男客,才放心地找了张桌子坐下。很快,便有小二过来招呼,穿得一身干干净净的布衫,襟上挂个小铜牌子,写了侍应二字,手脚利索地为金总端来一杯玫瑰茶:“客官稍等片刻,先尝尝咱们的玫瑰茶,马上就有导购来给您介绍香露。”
抿了一口玫瑰茶,打量着设置成茶座形式的大厅,只觉得比茶楼的环境还舒服些。
大厅的四壁亦摆了云中谁寄锦书来的小型宣传画,既装点了环境又起到了宣传作用,面前的原木茶桌上,除了玫瑰茶,另有一只琉璃碗,里面盛着各色糖果,旁边是一只造型独特的小花瓶,养着几朵玫瑰,配着一些星星点点的轻纱似的白色草花,倒格外合宜。
金总不免仔细看了看这只花瓶,上下伸展,中间是细细一掐的腰肢,有着简约的纹理,就像是
“客官,您欣赏的这只花瓶就是我们最新系列的香露瓶,实则是一卷竖立摆放的信札,也暗合了锦书来的寓意。”导购已经到了,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手捧一小盒香露试用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吭咔就热了
有人说到男主的话题,其实,截至目前男主已经出现了,也就是说,不会再有新来的男子会抢走女主。
每次说男主,都有人说女主她爹,这位先生也马上就要出现了,十章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