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瑞彩的母亲出现的时候,笑笑感觉挺尴尬的仿佛自己窥探到了魏家一个难以启齿的惊天大秘密手心里都是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杵在那里。
谁知道魏太太一句话就让笑笑自然如初了。
“瑛园也不是外人。”
魏太太虽然面色没有光彩,但神态还算自然从容:“瑛园可听说过风荷苑?”
“方才听瑞彩说起,才知道此处的。”笑笑也一时拿不准魏太太问这话究竟是何意,想了想又道:“我说这风荷苑听着有些耳熟呢,前两日在我父亲书房倒是看见过一封帖子恰是定在这风荷苑的,”说着觑了觑魏太太的脸色:“我也没细看,只觉得那帖子用的洒金笺纸格外雅致再没有想到是伯父发的帖子。”
“娘他们还要在那风荷苑设宴?!”瑞彩闻言一阵激动。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看来魏太太了解到不少信息“日子就定在这个月底,五月三十。”
五月三十,是五月份的最后一天翌日便是六月初一了。
前世就是在自己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父母之间产生了裂痕。
五月三十那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妈妈去爸爸的公司究竟撞见了什么?爸爸和云懿,是否也去了一个类似风菏苑的地方赴宴?生意洽谈得很顺利,酒也喝到似醉非醉云设计师既干练又妩媚,总之,一切都处在最恰好的时刻,对某些男子来说,自然而然会发生一些故事偏偏还被妻子撞见,从此一生都无法被原谅
“不成!绝不能让他们在风荷苑设宴!”瑞彩脸色苍白,神情决绝:“若是办宴成功的话,爹说不定会以此为理由将风荷苑大白天下,到时候咱们连反驳都显得无力,他们那边反倒成了以大局为重。”
“不是他们,是她。”魏太太纠正着女儿的错误,“无论你愿不愿承认,我们都不能和你爹分裂开,如果现在就同他划分了敌我,那就等于把你爹推了出去,永远地推进了风荷苑。”
笑笑一字一句听着魏太太的话,心里不知该难过还是庆幸。
魏太太进一步道:“再过不久,你便会发现,真正被推出家门去的,不是瘦马,也不是你爹,而是为娘。娘一旦被推出这个家,什么也带不走,生意,家业,每一个孩子。”
笑笑惊讶于魏太太的洞彻,很难想象这个女人几乎不识字,却在心里有一杆秤,哪头轻哪头重,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我才不会留在这儿!娘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瑞彩的眼泪又流下来。
“傻孩子,你姓魏,又不姓郑。”魏太太抚了抚女儿的头顶,“真若出了事,我倒不大担心你,毕竟你大了,嫁出去也就离开了这里,倒是你那几个年幼的弟弟,从此就要在继母手下讨生活了。”
瑞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笑笑劝她道:“伯母不过打个比方,你又何苦哭成这样,伯母的意思不过是说,目前走的每一步棋,都要以你们这个家庭为出发点,包括你父亲。”
“瑛园果然识大体。”魏太太一笑,平和中含着淡淡苦涩。
“伯母,您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瑞彩说的对,若是在风荷苑设宴成功,那个瘦马只怕就打发不走了。”魏太太摇头一笑,“瘦马们整日做的都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为男人们设个宴,哄他们高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若仅仅是设宴、哄人高兴,我们也可以做到。”笑笑认真的说。
瑞彩擦干净眼泪,也加入到思考的行列中来:“可帖子都已经发出去了!咱们怎么让我爹改了呢?”
笑笑道:“这些不是问题,最关键的是,我们若是设宴的话,地点应该设在哪里?”
总不能在这个局促的四进院子吧?一家老小鸡飞狗跳,笑笑在前院儿还看到院子里晾着的小儿尿介子。
魏太太打量着眼前的笑笑,自从上回她给自己的闺女做了个改天换地的新形象设计之后,自己便对她刮目相看了此刻,除了自己和女儿,确实没有更多的人可以商量此事。
说不定,这个女孩子这次会创造另一个奇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