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让瑛园帮我梳米奇头”澹台家的丫鬟还专门送了个梳妆镜匣过来,此刻就被澹台芙蓉打开来,摆在课桌上。
笑笑见澹台芙蓉准备的衣裳是玫瑰红的,不由问道:“梳米奇头的话,你要配什么首饰?”
“前儿刚做了一对玫瑰红的绒缨,今日打算戴上,就戴到米奇耳朵的正中心就成”澹台芙蓉的接受能力很强,已经习惯了米奇这个称呼。
笑笑今日准备的首饰也是绒缨,一串鹅黄色的小绒球,盘着双螺髻一路绕上去:“一会儿瑞彩帮我簪头吧。”
“偏偏你打扮的像个小孩子”瑞彩笑道。
“我才十三岁,哪像你们,都已经是及笄的妙龄大姑娘了”笑笑抿嘴一笑,手上帮澹台芙蓉通着头发。
澹台芙蓉却不乐意了:“谁及笄了呀?我还差着大半年呢!”说着似又想起什么来,“咱们仨今日可不能走散啊。”
“你还怕落了单会有人欺负你不成?”瑞彩忍俊不禁。
澹台芙蓉撇撇嘴:“是一个爱慕我二姐姐的人,自从在我们家门口遇见了我,就老缠着我帮他送信,真是烦死人了!”
“你这样厉害的人,一个眼神儿就把他给瞪回去了。”笑笑道。
“我”澹台芙蓉翻了翻眼睛,自认目光还是极其温柔的,“说实话吧,我觉得这个人做我姐夫挺不错的,比我姐姐以前相亲见过的那些都靠谱。”
“那是谁家的公子呢?”瑞彩问一句。
“不知道。”澹台芙蓉觉得自己作为小媒人非常失败,“好像不是什么大商家的子弟,不过衣着谈吐倒是都讲究,唉,姻缘这东西,谁说的准呢。”
几人都被其故作老气横秋的口气给逗乐了。
没过一会儿,三个人就华丽丽地变身成功,一起出学门坐笑笑的马车赶去温家。
“刚才光顾着打扮了,也没注意你的斗篷,”澹台芙蓉望着笑笑这件品蓝色的罩纱斗篷,“你这斗篷外面罩的,可是那冰纨绮绣锦?”
“对,正是那一款蓝桥春雪,我觉得好看,就在一件挂了丝的旧斗篷外面罩了这块纱锦。”笑笑微微一笑,再说那件旧斗篷本身就是素缎的,即使纱面透过来也并不受其影响。
澹台芙蓉却颇为惊叹:“你居然在棉斗篷外面罩了纱?”
“你这么说,人家李老板可要生气了,冰纨绮绣锦明明是锦来着,怎么算纱呢?”笑笑逗澹台芙蓉。
“反正在这些图案之余的地方都是透明的轻纱!这些纱罩着厚实的棉斗篷居然能这样好看?!”澹台芙蓉依然觉得不可思议。
连瑞彩也道:“这实在是少见,以为那些纱只能做夏天的衣裳呢,谁知这么一搭竟也能出彩,瑛园不愧是我的瑛园啊”
澹台芙蓉不开心了:“怎么就成了你的瑛园啊?她又不嫁给你!”
笑笑急忙笑道:“好啦好啦,我是大家的瑛园。”
谁知两人却不怀好意笑道:“早晚你会成为某个人的瑛园”
说得笑笑一怔,随即又道:“若论早晚,你们两个都得比我早呢”
几个女孩子在马车里笑闹成一团,等笑累了,瑞彩方道:“今日就咱们三个人,总觉得像少了很多人似的。”
“大概是少了西子的缘故吧。”笑笑道。
“今日也没见幼清和霓节。”瑞彩道。
澹台芙蓉:“幼清就算了吧只是助学怎么也没来?”
“助学说不大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笑笑想起霓节的原话:不喜欢这种昭示于众的情感,也不知是要骗谁。并不是针对温二爷和蒋秋怡啊,助学指的是世间一切大操大办的婚礼。
瑞彩在一旁说道:“幼清今日也专门请了假,去婚礼上帮忙呢。”
“她算哪根葱,和温家又不沾亲带故的,哪里用得着她?”澹台芙蓉难免揶揄。
“听说她们潘家和江家沾着亲,生意上也有一丝往来,那江秋怡算是幼清的远房表姐呢。”瑞彩说道。
“嗬,这倒实在不像她。”澹台芙蓉不觉道。
“这话怎么讲?”笑笑问。
“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以前也没听见她和江秋怡走得有多近,怎么突然就热心帮起忙来了?”澹台芙蓉的话也不无道理。
三个人一时也想不通幼清的目的何在。
“等一会儿见到了她,自然就明白了。”澹台芙蓉一向觉得幼清这个人并不难懂,只是人们有时懒得去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