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三人很快就吃饱离了席,如今百无聊赖打算去逛一逛园子。
“如今宾客们还未吃好西子这会子定然不得空儿。”瑞彩望着湖边的扶荭水阁,“只可惜水阁里太冷不然咱们倒可以在那里坐上一坐。”
笑笑看到那扶荭水阁也颇有些感慨:“玫瑰宴时,我们就是在这里玩儿的掣花笺游戏如今想来竟像是过了许多年似的。”
“尤其是那一回玩儿的求真求险,后来在别处玩了几回,都不如那次有趣!”瑞彩也跟着感慨起来。
澹台芙蓉在一旁插不上话便撅嘴道:“我倒像错过了一百万两银子似的莫非比咱们那晚在木樨山玩的还有趣儿?”
瑞彩肯定地点点头:“若非那一日温家兄弟有事离开,我们说不定要玩到深夜呢。再说那一回人也多有助学和舒颜姐姐,还有温四哥。”
“那有何难的,咱们等下大雪的时候再聚一次!我们家恰有一处琉璃暖阁,还叫上当初那伙人,再添上一个人见人爱的澹台荷华”澹台芙蓉甜蜜蜜地标榜自己。
“下雪的时候只怕温四哥回不来呢。”笑笑遗憾道。
澹台芙蓉不以为然:“反正他也闷闷的摆一枝竹子只当他在那里不就得了!”
还可以有这种操作?笑笑低头看看自己鞋子上绣的琴丝竹。
瑞彩直摇头:“少了温四哥还真缺了那么一股子气氛。”
“是是是。”笑笑连忙跟着点头。
澹台芙蓉还是不能理解:“我就记得上回在木樨山他非让把桌上的香瓜碟子撤出去,说与桂花的味道融在一起过甜”
笑笑不觉笑起来:“这很温西岫。”
“他还让把最南面的那扇窗关上,因为桂花与美人蕉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了,说莫名其妙变成了清煮马蹄味儿”澹台芙蓉日后简直不能再很好的享用煮荸荠了。
笑笑微笑:“这也很温西岫。”
“他还说我身上的香气过于繁重说衣裳熏了香就不必再用香露,还说用了香露就不必再佩戴香珠子!”澹台芙蓉一脸可怜巴巴,“他还说头发不适宜用浓香,说我身上的香味头重脚轻,有欠统一,不够融洽!”
温西岫在背后就是这样欺负澹台芙蓉的吗?
“这些都是至理箴言,应该好好记下来。”瑞彩认真说道。
笑笑便也帮腔一句:“他是对香不对人。”说着还是忍不住问一声:“芙蓉当时是怎样回敬他的呢?”
“他说的振振有词,我愣是一个字儿也没憋出来!”澹台芙蓉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瑞彩和笑笑为此都笑了半天。
瑞彩道:“就记得那日舒颜姐姐形容温四哥时说了一句:竹烟波月,青衫凉笠。实在是清好的不得了。”
澹台芙蓉:“所以说,摆一枝竹子就能替代你们的温四哥呀。”
两人再次被澹台芙蓉逗笑了,此时三个姑娘正走在园中小径上,远处便是馨园著名的玫瑰花坡了,此刻竟还是彩虹般绚丽的颜色。
笑笑揉了揉眼:“我没看错吧,这些玫瑰居然还开着?”
瑞彩笑道:“听西子说,新娘子要让这些玫瑰花开着。”
“即使温西巅有神力,怕也办不到吧。”
“所以,温二爷便让人们在这些玫瑰花枝上系上了绢花,远远看上去就像真的玫瑰。”
澹台芙蓉不屑一顾:“依我说,还是自然些的好,冬天就该有冬天的景儿,若是喜欢玫瑰,那就别在冬天成亲啊!”
“澹台姑娘说得好!”三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唬了一跳若是被人听去别的话还好,澹台芙蓉这一句还偏偏是吐槽新娘子的。
三人慢慢回过头来,见对方是一位穿着松绿斗篷的年轻男子,笑笑一时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宁公子?”澹台芙蓉算是与对方打了个招呼。
瑞彩笑笑瞬间露出八卦的表情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二人。
被称作宁公子的人笑着道:“在下与澹台姑娘颇有缘分啊。”
澹台芙蓉倒是与对方很熟的样子:“也不知宁公子说的是哪位澹台姑娘呢?我二姐姐与她们诗社的几位才女就在腊梅林那边玩射覆呢。”
射覆?笑笑猛然间想起,这位宁公子正是玫瑰宴那日射覆时认识的“松叶绿男子”,记得他当时就对那位澹台二姑娘很感兴趣。
“难怪在下觉得眼熟,这位姑娘曾在睨萤轩参与射覆的吧?”看来宁公子也是刚刚想起笑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