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浮上林暮言的眼底,“你放心,只是简单的聚会,你不要有太多负担,那到时候我把时间地址发给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匆忙,生怕宋婉反悔似的。
看着他的背影,宋婉有些无奈,她已经很久没参加过派对了,刚才还想问他,需要准备些什么。
“宋婉。”
低着头准备离开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传来,她抬起头望过去,眼神冷了下来。
见她这个表情,唐白林倒是不意外,主动走过来,朝她开口。
“伯母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是司亦臣让你来的吗?”
她看向他,唐白林摇摇头,“我正好路过,亦臣这段时间不在晟城。”
他的话,让宋婉心情一松,怪不得这个星期司亦臣没有出现,原来是不在。
“伯母马上出院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唐白林看见宋婉神情的转变,再次开口,说完,就见到她抬起头。
“唐先生,之前在会所,你帮我的事情,我很感谢,但是以后请你看见我的时候,也请当作不认识。”
“小婉。”
见到宋婉说完就要走,唐白林拦住她,“亦臣他……”。
“我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情,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帮我劝劝他放过我,欠他的钱,我会尽快赚到还给他,谢
谢。”
招手拦下出租车,宋婉没再理会唐白林,当车驶离,她透过倒车镜,还看见他站在原地。
收回目光,回忆再一次袭卷,大学的时候,唐白林和司亦臣是住同一个寝室的好兄弟。
她经常逃课跑去找司亦臣,有时候他在实验室,唐白林就带她出去吃饭,在她看来,唐白林就像是个大哥哥。
毕业后,司亦臣进了宋氏药业,唐白林也成了父亲的特助。
那个时候,他们三个人,仍然像大学时一样亲密无间,直到父亲出事,她才明白,原来他们都是带着目的。
之后的几年,她聘请的律师,想要替父亲翻案,却找不到一点证明父亲清白的证据。
唐白林做了父亲那么久的特助,父亲的事情,他同样“功不可没”。
现在这种猫哭耗子的假慈悲,她不需要。
眼中的恨意再一次翻涌,如今的她,甚至连唐白林都对付不了,更别提司亦臣了。
眼中划过黯然,宋婉垂下眸,她和魔鬼签订的合约,是勒在她脖子上的索套,只要司亦臣一用力,她随时都会喘不过气。
可是她真的说服不了自己,向曾深爱过,却又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承欢迎合。
如她所说的,她的身体可以不在乎,但最后的底线,不能再没了。
否则,她这几年所承受的,就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车停稳,她收回思绪,走进闹哄哄的租住楼。
这里是晟城最落后的区域,很多外来打工者,都因为房租便宜,而选择这里,这也造成了这里的环境恶劣,人员十分复杂。
换成以前,这种环境,宋婉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可自打她出狱之后,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反而让她心安。
起码这里的人,坏的、恶的明显,不会像司亦臣那般深沉的可怕。
“宋婉,门我给你修好了,怎么回事啊?谁把你家门踹成那样?”
痞气的年轻男人,英俊的眉眼透着说不出来的邪,拦住她的去路,拿出根烟,边说边准备点。
“陈哥,这是修门的钱,还有,住完这个月,我就要搬走了。”
宋婉掏出钱递过去,她话音落下,就见男人点烟的手停下,眼皮一挑。
“你要搬走?真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