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发了狠咬他,却被他灵活的躲过去,仍然没有放开她。
直到她筋疲力竭,才松开按着的手,此时,月光挥洒,宋婉看见司亦臣唇上的血渍,在黑暗隐隐的光线里,有种惊心动魄的魅。
当她想起,多年前看过的电影,像极了吸食人血的不死之身。
看见宋婉瞪着他,司亦臣伸出手,指腹微擦过唇,垂眸看了眼,眼神透着淡意。
“滚。”
带着愤怒而压抑的声音,穿透耳膜,司亦臣坐起,伸手一捞,将软的像是没有骨头的女人一并揽起。
伸手,替她将凌乱的头发捋了捋,眸光深邃。
“我刚才说的话,你给我记进这里,好好想清楚,身边有哪些人,不能去招惹,否则,下次我就不是这样进来了。”
他将手沿着她的脸颊落下,最后抵在她心脏的位置。
宋婉伸出手,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指,“说完了?说完你现在马上滚!”
看着她这一副忍不住要拼命的眼神,司亦臣眼眸沉了沉,没说话,站起身,朝着窗台走去。
宋婉看见他,只是那么轻松的一跃,就到了外面的窗台,紧跟着便一跃而下。
她快步走到窗前,司亦臣已经稳稳落在地上,两层高的小楼,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就这样,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直到看不见。
当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宋婉脸色铁青的伸出手,用力擦上嘴巴。
每一下,都十分的用力,恨不得将他残留的气息全都擦掉。、
直到唇瓣上传来疼痛,她才缓缓停下来,手背上,已经沾了丝丝血渍,看上去像是梅花烙下的印记。
无力感再一次卷遍全身,那种面对仇人,却束手无策的感觉一寸寸凌迟着她。
她和司亦臣,就像是两根较劲的绳索,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系成死结。
她坐在地上好久,直到凌晨的时候,情绪才稍稍平静下来。
漆黑的房间,想起司亦臣所说的话,难道这件事情,真的与她有关?
不是萧非,不是司亦臣,那还有谁?
整整一夜,宋婉几乎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根本找不到答案。
从出狱后,她的生活圈子,就像是一个透明的容器,如果真是有人为她出头,那依司亦臣现在的权势,不可能查不到。
可是他却特意跑来问她,如果像他所说的,这个人能轻易弄到祈家犯罪的证据,又能不为人知,那这个人确实可怕,她不能惹上这样的人。
一个司亦臣,她已经焦头烂额了,再来一个更难对付的,那她在地狱的日子,就会更加难熬。
恍恍惚惚,天还没亮,宋婉就走出了房间,正好和早起的温娴碰到。
“小婉,今天你休息,怎么又起这么早。”
看见女儿神情有些憔悴,温娴忍不住开口。
“妈,我习惯每天这么早起来了,我来去做饭,今天我要陪你去医院复诊。”
她说着话,朝厨房走去,温娴连忙跟过去,从她手里抢过锅铲。
“小婉,你是不是觉得妈妈老了没用了?”
“妈,您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