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陆离怎么喊，怎么哭，怎么焦急，赵津鸣依然纹丝不动，他好像进入了另外的一个世界，沉睡中的世界。

陆离走的时候红肿着双眼，她带走了赵津鸣的几根头发，虽然之前做过，但是她还是不甘心，她要再试一次，太多的巧合，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赵津鸣说过，他看中阮秋秋就是因为那张脸，那张像陆离的脸，而阮秋秋，她就是照着陆离的照片整的容。

“阿姨，我走了，”陆离下楼跟舒漫打招呼。

“好，你能来看他，阿姨很高兴。”

“不能这么说，始终是我伤害了他，阿姨，下次，我会把孩子给您带过来看看。”

“好，好，好孩子，离离，你不要自责，医生说了，他不醒来跟伤口没关系，是他自己不想醒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津晨站在阳台上看着陆离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情绪翻腾，他伸手，想抓住陆离的背影，但是最后只抓住了一团虚无。

王远坐在他的身边，“你怎么打算的？”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接下来，你就对他们宣布我的病情吧。”

“好，我有分寸，不过，要是津鸣醒来呢？事情还是会有变数。”

“醒来？”赵津晨冷笑一声，“你还能不知道？即使他醒来也只是一个痴呆的傻子而已，对我们不能有一点威胁。”

“津鸣，既然他醒来也是个傻子，不如直接.......”

王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赵津鸣眯了眯眼睛。

“没必要，既然已经注定是个傻子，那就让他好好的活下去，让舒漫和赵则成过上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们这辈子太顺利了，过于顺利。”

王远沉默了一会儿，赵津晨继续说。

“你知道那年我为什么没有直接弄死他吗？”

“为什么？”王远问。

“因为那样太简单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不好玩，你看现在多好，多好玩，这几年我觉得我每天看着他和陆离你痛苦几天，我痛苦几天，然后大家一起痛苦几天，真的好开心，好舒服啊，这种看着别人痛苦的日子才是最好玩的日子，王远，我们辛苦了那么多年，我们一直被人看低了那么多年，该别人辛苦了。”

“津鸣.......”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我想说，津鸣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哪一天，要是你玩累了，就直接给他了断吧，这几年，他过的够痛苦了。”

“不，远远不够，你忘记我们在孤儿院的日子？你忘记了我们的使命吗？你忘记了我们的父亲，母亲，我们一直生活在黑暗里面的所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