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神明？神明遗言准确吗？”叶然问。

“死亡女神。”阿雅说出这个名号后，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因为神明遗言无法记录在书籍上，所有的遗言都是一代代魔女传承下来的。”

一代代魔女？听到这个词，叶然蹙眉。看来魔女不是自始而终，而是有着某种传承。

“你是第几代魔女？还有那些神明遗言，都跟我说说。”叶然接着问。

“我是第四代瘟疫魔女。”阿雅回答道，她的语气中对此充满了对此的自豪，“至于其他的神明遗言——我只知道一句。”

阿雅顿了顿，她眼睛里流转着某种奇异的光芒，小巧的胸脯也挺了起来，说道：“世界之外的神明必须被驱逐。”

“世界之外的神明...”叶然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东西。唯一想不通的是，自己算是世界之外的神明吗？不太好说。

“主人是终焉之神，属于这个世界。您是死亡女神的载体。”阿雅就像能听懂叶然的心声一般，给出了一个答复。

叶然点了点头。他没有再问阿雅，而是在心中去和系统去对话。

“死亡女神，了解吗？”

“小爱不知道呢。”小爱的声音如期响起，依然是熟悉的不知道。

好吧，看来还是不能太指望这个系统。叶然在心中叹气。

他还有许多疑问，关于另外两位魔女的下落，关于白莉的过去。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系统发布的任务，自己需要前往的“地狱”，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

“阿雅，你知道地狱吗？”

“知道。”阿雅答道。

随着阿雅确定的回答，叶然的眼睛里，难以掩饰的涌出了一丝喜悦。

她继续说道：“倘若一直往地下挖，在世界的最深处，有一座城。那里有着炽热的火之川流和无数的恶魔。那里就是地狱。死亡女神最初诞生于地狱，也最终陨落于地狱。”

所谓火之川流，应该就是岩浆了。想不到这么深的地下也会有城市存在。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叶然感慨着。

阿雅的话，让叶然回忆起了刚刚来到魔女教时，所进入的幻境。那名长着白莉面孔的女孩，在血肉之间，对着自己说了三句话：

“来地狱找到我。”

“来地狱杀死我。”

“来地狱拯救我。”

看来这个“我”，就是魔女教已故的神明死亡女神，而自己则是死亡女神的继承者“终焉之神。”这样的话，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叶然揉了揉脑袋，放松自己紧绷的大脑。

在这时，白莉走进了终焉大殿，她看到玉立在大殿上的阿雅和第二根亮起的银柱，微微发怔。

“阿雅？”白莉灰色的瞳孔颤抖着，对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十分惊喜。她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阿雅回过头，看到白莉，目光先是一喜，随后是浓郁的悲哀。

那是一种就别重逢，却发现故人已非故人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