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我如常的来到礼堂吃早餐,只是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的头顶飞过上百只猫头鹰,它们相继飞了进来,绕着礼堂盘旋。 糟糕,这个场面该死的熟悉,该不会是咆哮信吧。 当罗恩拿着咆哮信的时候,我已经提前捂住了耳朵。 “……偷走了汽车,如果他们把你开除出校的话,我也一点不会感到惊讶的。如果让我抓到你,你就有好瞧的。我想你从来没想过爸爸妈妈发现汽车不见了,会怎样地担心……” 韦斯莱太太的声音比平常的放大了起码一百倍,在空中嚎叫着。 桌子上的碟了和勺子被震得上下跳动着,石头墙反弹回来的声音也是震耳欲聋。 礼堂里的人都转过身来看看是谁收到了咆哮信,罗恩瘫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整个人缩成一团,不让猩红的脸被别人看见。 “我们从来没有教你这样做事,你和差点就连累哈利了……”哈利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名字出现。他用手塞着耳朵,听不见那响彻大厅的声音。 “……简直是家庭的耻辱,你爸在单位停职查问,这全都是你一个人的过错!如果你再敢踏错一步,我们马上把你接回家。” 终于说完了,人们耳边还是“嗡嗡”作响。那个红色的信封从罗恩手中掉落在地上,很快自动地起火,一下子烧成了灰烬。哈利和罗恩坐在位子上,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个人笑了起来,接着大厅响起了小声议论。 马尔福笑得尤其大声,他甚至笑得直不了身子。 ......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草药课。 我和阿尔维斯一起离开了城堡,穿过菜地,来到了温室。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温室中央的一张高脚架后,大约二十来款颜色各异的耳塞摆放在架子上。 “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的用途?” 赫敏第一个举手了。 “曼德拉草是一种非常有效的复形剂,用于被诅咒或被变形的人恢复原状。” “好极了,格兰芬多加十分。”斯普劳特老师说。“虽然曼德拉草是一种有效的解毒剂,但它本身却是非常危险。有谁告诉我理由吗?” 赫敏的手再次飞快地举起来,这次差点把哈利的眼镜碰掉了。 “曼德拉草的叫声是致命的。”她准确地作出回答。 “非常正确。再加十分,”斯普劳特老师说,“现在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曼德拉草还很嫩。” 她指了指前面的一排碟子。大家挤上前瞧个仔细。一百株左右的簇生小植株种成一排,颜色是紫绿色的。 每人拿一对耳塞。”斯普劳特老师说道。 大家争先恐后地去抢一双毛茸茸的耳塞,场面一片混乱。 我拿了一个粉红色的耳塞,悄悄地绕到阿尔维斯身后,然后给他戴上。 我看着他的样子,哈哈地笑了起来。 “阿尔维斯,你现在真是太可爱了。” 他颇为无奈地看着我,但也没把耳塞摘下来。 斯普劳特教授说道:“当你们可以拿下耳塞的时候,我会把拇指向上指。好了,——把耳塞戴上。” 他给我戴上了一个粉红色的耳塞,说道:“别忘了戴上。” 其他人都把耳塞戴上了,斯普劳特教授戴上一对毛茸茸的耳塞,捲起长袍的衣袖,牢牢地抓住一簇植株,拔了出来。 拔出土的不是根,而是一个矮小的,浑身是泥泞的很丑的小婴孩。叶子就长在他的头顶上。 斯普劳特教授在桌子下拿出一个大盆子,把曼德拉草塞了进去,用黑色的、潮湿的泥土和肥料埋过他的头,只剩下小簇的叶子。 斯普劳特拍干净手上的土,作了个拇指朝上的动作,然后脱下了耳塞。 “由于我们这儿的曼德拉草是幼苗,他们的叫声还不会致命,”她平静地说,好像刚才她只不过给秋海棠浇了一下水一样地轻松。“但是,他们会让你在几小时内人事不省,我想,你们不会想在开学第一天就上不完课吧?好了,现在戴上耳塞,开始工作。下课要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会提醒你们的。” “每四人拿一个碟子——这儿有很多的花盘——泥土和肥料在这些袋子里——当心这种植物,它会咬人的。” 她一边说,一边拍了一下一棵深红色的长着倒刺的植物,让它缩回那慢慢爬上她肩膀上的长长的触角。 我跟阿尔维斯,还有潘西和马尔福一组,别问我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离得最近? 我戴上耳塞之后就什么都听不到,我小心翼翼地拔出曼德拉草。 我想把它移植到另一个花盘,它却死活不愿意进去。 阿尔维斯很快就把曼德拉草移植到另一个花盘了,他帮我把我的曼德拉草塞到另一个花盘。 “谢谢,阿尔维斯。” 我已经累得半死了,我感觉到我浑身沾满了泥泞。 马尔福看了我们一眼,像是有些不甘地撇了撇嘴,然后使劲地把曼德拉草拔了出来,移植到另一个花盘。 他高兴地看着我们,“你们看,我成功了。” “嗯,很棒。”我对他笑了笑。 他的耳根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