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应辰突如其来的表明心意,路清瑶震惊,她不是不喜欢顾应辰,只是之前的话,让她心里自己建好了戒备心,所以不敢轻易表露。
此时顾应辰说的话,她将信将疑,不敢相信他会真心实意,以前的话句句诛心,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而且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顾应辰抗争不了,选择的妥协。
如果不是真心的,她不愿意勉强,他很好,她愿意放手,她也不差,也不愿意将就。
思及,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顾应辰。
顾应辰没想到路清瑶会突然推开他,自然也没有防备。
“王爷,今日天色暗了,王爷神志不清,说了胡话,靖瑶不会放在心上。不早了,靖瑶也乏了,恕不奉陪。”话落,路清瑶不等顾应辰回应,转身回府。
现在他们离王府不过几步路的距离,所以很快路清瑶便入了府,柚蓉丫头在门口等着她的。
看着路清瑶的背影,顾应辰脸上闪过失落,他方才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袒露心声,本以为会得到回应,没成想路清瑶会是这副冷冰冰的反应。
“滋滋,之前我就说过,叫某人不要太自负,现在遭报应了吧。”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数落声,寻声望过去,站在府门前,一身白衣,数落他的男子不是尧席又会是谁,也只有他有这个胆。
顾应辰不想搭理他,抬步想回府,却被尧席贱兮兮的拦住。
“阿辰,着急回去做什么,反正靖瑶也不待见你。”
“闭嘴。”顾应辰明显生气了,他此刻本来就是不高兴的,尧席还非要如此给他添堵。
“恼羞成怒。又不是我拒绝你,对我凶什么,有能耐对靖瑶发火去,没准靖瑶喜欢凶一点的男子,还能成全了你。”尧席阴阳怪气的继续说道。
笑话,能遇到顾应辰出糗,那是多难得的事,自然不能放过数落他的机会,不然多吃亏。
“不是本王说你,你好歹也是扬州首富家的公子,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尽喜欢干此类偷听墙角之事,跟城东嚼是非的妇人一样。”呛了尧席,见尧席答不上话来,顾应辰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趁尧席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步入了府。
等尧席反应过来,留给他的只有漆黑的夜,哪里还有顾应辰的身影。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我是长舌妇…”尧席陷入自我怀疑中。
清晨,初雨微落。各房早早的就起来忙活。
因为周远行就住在辰王府,所以早膳都比平日里早了半个时辰准备。
天还微微亮的时候,顾应辰就跟尧席去了军营,至于周远行,他不提,顾应辰是不会带他去军营的。
周远行早早的起来,穿戴整齐,便同路清益在大院的凉亭里下棋。
“都是南边热,这淮阳府还属最南边,我们到这边数日,日日下雨,倒是不热反而冷了。”落下一子白棋,周远行看了眼亭外的雨幕,感慨到。
单从此时此刻看,周远行犹如温润公子,任人无法与上京暴戾的他联系到一起。
“是啊。近日细雨,不知道二弟他们能否如期抵达。”一枚黑子落下,本来要赢的,路清益却故意将棋子落在别处。
“该是无大事的,就这绵绵细雨,如何能挡得住他们的路。”
“二弟他们此次能同行,全靠殿下,否则就算说破天,陛下也不会允许路家儿郎悉数出京许久。”
“靖益,你同本宫之间不说这些话,再者阿瑶在此孤独,本宫找父皇求情让靖乐他们同行,也是为了能让阿瑶开心些。”
周远行虽然狠厉,但是对于路清瑶他却是真心付出的。
只是他的变态控制欲,让人无法接受,他所想同别人不一样,别人希望对方幸福是选择放手成全,他就不一样,他所认为的给对方幸福是占有。
他身处高位,早已学会了凡事不择手段,只要自己开心,他就会抢夺,若不是现在他的身份敏感,他真的不会容忍路清瑶在这淮阳府多待。
他想只要路清瑶在等他,多等他些时日,他发誓只需一年,他定会登大统,届时他地位稳固,这天下再没有人能够左右他,那时候路清瑶就会是他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皇后,他要给她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荣誉与权利。
路清瑶穿戴整齐,本意去去看看徐妈妈早膳准备的如何,便见太子和兄长在庭院里下棋,本想着回避,却被周远行眼尖的看见了她。
“阿瑶。”周远行看着路清瑶,手里的棋也不下了,急忙站起身朝她走过来。
路清益见状,摇了摇头,当真是孽缘,注定没有结局的,他不去参与,而是观研着棋局,自顾自的下着。
见避无可避,路清瑶微微行了礼:“太子殿下安康。”
“阿瑶,怎的这般生分了,本宫说过的,阿瑶见到本宫,一切俗礼该是要免得。”周远行故作生气,确实他也是不开心的,他不喜欢路清瑶同他生分。
“殿下早早起来,怎的不同王爷一道去军营看看。”
“本宫想休整几日,再去军营学习。”其实周远行是想多些时间陪着路清瑶,数月未见,他对她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