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大褂的人翻了翻他眼皮然后说了些什么,他仍然听不懂。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他们是谁?我又是谁?
他用仅有的一点意识努力尝试着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没有线索没有头绪,他又昏了过去。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他再次慢慢睁开眼睛。
围他两侧的人见他醒来立马弯下腰来喊他。
“丞宇!”
“张丞宇。”
“张丞宇。”
“丞宇!你终于醒啦,呜呜......”
他感觉头疼得厉害,宛如脑袋里有一把刀子剜来剜去,一股恶臭从胃里反到喉咙。
那味道恶心难忍,哇,他本能地侧过头吐了一口污秽出来。
他跳出记忆的黑洞,从短暂的失忆当中恢复过来。
去面试。
写字楼门口。
几个戴墨镜的男人。
走进楼道。
眼前突然一黑。
......
张丞宇将这些记忆碎片串联了起来喃喃道:“我一定被人突然蒙住头打晕了,我遭了他们暗算......”
“丞宇,你终于醒了,丞宇,呜呜......”
王若文拿纸巾轻轻擦拭着张丞宇的嘴,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张丞宇缓过神来,脑子渐渐清醒。
眼前这个凄切哀伤的女孩不正是自己心爱的姑娘若文吗?
“若文,我醒了,看你眼睛哭得像个桃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张丞宇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若文的泪水愈发止不住地流。
她满眼泪水心疼地捧着张丞宇的脸:“头疼得厉害吗?身上还有哪里疼?”
张丞宇欲抬起胳膊抚摸若文的脸,才感觉胳膊也很疼,几乎抬不起来。
“别动,丞宇。”
说话的是葛秋芳,她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秋芳,我没事,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张丞宇话一说完,葛秋芳扭过头哽咽了几声。
白运鹏说:“你们两个都别哭啦,人又没死,这不好好的吗。”
葛秋芳猛地打白运鹏一拳头,愤恨地瞪着他。
“你说的轻巧,他要是从此失忆或者成了植物人怎么办?若文以后怎么办?”
王若文将脸贴住张丞宇脸颊,说:“我就陪这个失忆人陪这个植物人一辈子。”
白运鹏拍拍王若文:“好啦好啦,现在别往坏处想啦,现在得弄明白是谁把丞宇下狠手打成这样,丞宇,现在能想起来吗?”
葛秋芳焦急地看着张丞宇:“是啊,你怎么被人打倒在楼梯通道?”
张丞宇若有所思,许久说道:“有人以面试的名义把我骗到那里的,对我下了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