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尊 十二&世子南墨轲 “不知小姑娘来清风楼有何事?”南墨天正打量着清风楼的上上下下,清风楼中一间房的门被推开来,从中走出一个清雅文秀,着一袭墨色长衫,手持折扇的文人模样的男子来。 “我找战王世子南墨轲,”南墨天挑眉看了一眼男子手上的折扇,上面绘着秋日残荷图,旁边书一首词,观其画工书法,南墨天猜测这个男子便是清风公子。 “小姑娘是何人?寻南世子有何事?”男子只笑不答,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神情作风与年龄外表不相符的女孩儿。 “阁下未先表明身份,怎么先问起我来了?”南墨天不买账,反击男子。 “哈哈,”男子失声笑出来,而后合扇拱手,冲南墨天道:“在下洛清风,是在下无礼了。” “南墨轲在哪里?”南墨天矜持地受了他的作揖拱手,又问。 “南世子在天字一号间,”洛清风展开折扇,温文尔雅地回答。 “诶?”洛清风见南墨天听了回答,抬腿就走,愣了一下才叫住她。 “南墨轲是我哥,”南墨天头也不回道,快步登上了楼梯。 “呵,”洛清风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传闻中身份显赫,千娇万宠的风昭郡主竟是这般模样,传闻果不可信也! 南墨天站在雅间门口,听着屋内的一众公子哥儿高声谈论帝都新发生的趣事儿,哪儿有吟诵诗书之态,南墨天撇撇嘴,惯会挂羊头卖狗肉,而后才推门而入。 南墨轲坐得位置正好对着门,南墨天一进门便被他看到了,他心中疑惑:妹妹不是在小姨妈家,怎会来了清风楼? 南墨轲还未细想,便听到自家妹妹的娇斥:“南墨轲,跟我回家!” 在座的公子哥儿都面面相觑,这风昭郡主虽说在万千娇宠下十分放纵,可在自己的世子兄长面前从来都是乖巧无比的,何时如此冷脸训斥过自己的兄长? 南墨天说完,便也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脚步故意地重重地踩在地板上,忽视了清风楼的规矩。 南墨轲一看,急了,妹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记得几年前,妹妹生了自己的气儿,硬是半月都没搭理自己,最后还是外公等人连连出面才搞定了,如今虽莫名奇妙不知何处又得罪了妹妹,不过还是先跟上为妙。 想及此,南墨轲有点儿心慌,来不及和一众人打招呼,便追出去找南墨天。 “好妹妹,好妹妹,”追着踏着噔噔的脚步离去的南墨天,南墨轲心中一片纳闷,自己又怎么招惹妹妹生气了? 南墨轲暗自忖度,妹妹个子虽小,跑得可不慢。 的确,南墨轲追上南墨天的时候,都到了清风楼所在的朱雀大街上了。 “妹妹,出什么事了?”南墨轲拉住南墨天的袖子,放慢脚步,跟上南墨天的步伐。 “南墨轲,你还有心思与众人饮酒闲聊?爹爹娘亲出事了!”南墨天又加快了步伐。 “南墨天!到底怎么回事?”南墨轲提高了音量。 “回家再说!”南墨天并不着急回答南墨轲的问题。 南墨轲虽心急如焚,也得老老实实跟在南墨天后边回了战王府,一路上追着南墨天问个不停,南墨天冷着脸也未吭一声。 回了战王府,南墨天将她所知之事全部告诉于他,南墨轲听了,俊朗的容颜是满是悲伤,泪流满面,好端端的,爹爹娘亲怎么出事了? 南墨天并不理他,只任他哭够了,方又细细将背后所谋的种种道来。 听了南墨天的解释和分析,南墨轲满心气愤,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在妹妹面前也不好再哭。爹爹作战英勇,是大越的战神,怎会连栽在一个小小的江城里?定有歹人暗中谋算! 妹妹说的对,若非皇室应允,谁敢对堂堂战王和战王妃下手,动了爹爹和娘亲,就相当于是对战王府、护国公府和威武将军府动手! 或者说,就是皇室下的手! 看着南墨轲的伤神表情,南墨天心中有些不忍,亦有些感慨,万恶的封建时代啊!如今自己也来到了这里。 既来之,则安之,从此自己就是真正的风昭郡主了。 “哥哥,你看!”南墨天拿出了号令战王府暗势力的玉牌。 “妹妹,这玉牌怎么会在你这里?”南墨轲有些奇怪,这玉牌也从爹爹那里见过,怎么到了妹妹手里。 “玉牌有两个,一个在爹爹那里,另一个就是我手中这个,这是从爹爹书房密室中拿来的。”南墨天拿着玉牌,好心解释道。 “嗯。”南墨轲点点头,心中却有些委屈,呜呜,爹爹居然把玉牌也给了妹妹,自己是不是亲儿子啊?自己除了战王世子的名号外,月钱都是计着数的,妹妹却是想要钱就从库房领就好了。 南墨轲心中虽有些委屈,可妹妹拿着玉牌,自己也是愿意的,毕竟是自己最最疼爱的人,妹妹有了它,安全也多了几分保障。 在南城心里,女孩子就该娇养,男孩子得自己闯荡,要是南墨天想要战王之位,南城也会努力满足的。 “哥哥,爹爹娘亲已出事了,皇帝接下来下手的就是你和我,”南墨天板着小脸儿,“更有可能殃及小姨妈和外公,从现在开始,我要开始保护我爱的人。你不必问我为何!” 南墨轲点点头,天天都如此懂事了,自己身为哥哥,更应该保护至亲至爱之人,只是,皇室,真的是,很可恶啊! 南墨轲捏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皇室付出代价,既然动了我至亲之人,就不要奢求我的原谅。 南墨轲平时虽玩世不恭,可也不是个蠢货,再说,玩世不恭只不过是他的表皮罢了。如今父母生死未卜,以他的聪明才智,再加上南墨天的一番说辞,南墨轲也通晓了七八分。 只是南墨轲心中不解,以妹妹的心智,怎能懂得这其中的阴谋诡计?不过终究是自己妹妹,南墨轲纵然心中有所疑惑,但也未加深究。 或许,妹妹是同自己一样在藏拙吧!南墨轲莫名心疼,表面上看来妹妹是深受宠爱的贵女,可谁知,妹妹并没有同自己一样,受外祖的“阴谋”教育,她怎知那么多? 南墨天看着仍在沉思的南墨轲,并未打扰他,只是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