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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唯我独尊    三&永巷令殷苌    走出房门,灿烂如烟霞的阳光便迎面撒来,弄得南墨天睁不开眼,方缓缓才好,南墨天拾阶而下,便见正在做事的宫女们偏头望她一眼,又继续自己手里的事。    遥望狭窄而又甬长的巷道,南墨天看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缓缓行来,所至有人之处,皆有人躬身行礼。南墨天眼眸随着她移动,暗道:想必这女子就是永巷令:殷苌。    南墨天猜得不错,那女子渐渐走近,只见是个四旬左右的女子,可南墨天知道,这女子已经六旬上下,生于深宫,长于深宫,历经吕后、文帝、景帝和武帝四朝,是宫内实实在在的老人。    殷苌长得眉目秀丽,多年的深宫经历,让她身上感染了华贵威严的气质,即便她不说话,也是眉眼凌厉,足能震慑教管永巷里的宫女与有罪宫嫔。    “卫子夫,”殷苌走到南墨天面前,唤她一声,又问:“你可大好了?”    “已好,多谢永巷令关心。”南墨天温和有礼,略一拱手对殷苌道。    殷苌点头便离开,南墨天的幽深目光一直尾随着她,这可是皇宫秘密的宝藏,不过,或许那些尘封的秘密已经无用了。    南墨天正出神着,不知何时爬起来的鱼萍怒气冲冲,一瘸一拐走到南墨天面前,虽惧于南墨天刚才的教训,仍强撑着怒道:“卫子夫,你等着!”    南墨天粲然一笑,一副我等着,我就在这里的模样,气得鱼萍七窍生烟,拂袖而去。    南墨天自惩治了鱼萍,永巷中的人便无不称好的,素日里鱼萍仗着颇有姿色,将永巷中的开罪不少,如今有人出头来将她惩治,自是都拍手叫好称快。    南墨天正浣洗着衣物,却见猫七哭丧着脸从幻神空间里窜了出来,吓了南墨天一大跳,猫七还将木盆里的水溅了南墨天满脸满眼。    南墨天纵使再喜欢毛系生物,此刻也怒了,将她送到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让她洗宫中贵主子的衣物,那水还是井水,若是盛夏时节,冰凉肤爽,倒是舒服畅快的紧,可如今,正是入秋时候,卫子夫的手又破了皮,冷水渗入伤口,让南墨天倒吸了几口凉气。    南墨天提着猫七的尾巴,走到井沿边坐下,质问猫七:“你又怎么了?”    猫七呜呜咽咽,哭着道:“汤姆老是被杰瑞欺负,都欺负了几十集了,还调戏汤姆的爱猫。”    南墨天听了以后,哭笑不得,猫七自从解封了一点记忆后,就跟一个三岁熊孩子一样,她还真不忍心对它凶。    南墨天随手扯了一块晾干的布给猫七擦擦湿漉漉的身子,又无奈又好笑安慰道:“你慢慢看,汤姆最后就会大逆袭了。”    “真的?”猫七抽抽鼻子,怀疑地问南墨天。    “嗯,”南墨天撒谎不眨眼,也不怕雷劈,极其真诚极其坚定地点点头。    猫七转悲为喜,正想溜回去继续看汤姆猫永远也不可能完成的逆袭,却被南墨天一把抱住。    南墨天搂住它,嘴角勾起邪性的笑,问猫七:“猫七,你是不是解封记忆了?”    猫七身子一抖,迅速摇头,然后故作镇定地回答:“宿主,没有啊!”    “真的?”南墨天拉长了音调,又看猫七拼命摇头,便故意叹道:“唉,本来这个时空还想带你出来,既然这样,那就算……”    “不要!”猫七猛然停下摇头的节奏,阻止南墨天继续说下去。它要出去,和宿主一起吃鱼,虽然猫粮很好吃,但是它不要整天吃猫粮!    “那可不行,”南墨天又摇头,做出一副可惜可叹的样子,道:“可惜你不能吃那好吃的烤鱼了,听说这里的鱼又大又肥,肉质细嫩,别有一番风味,那香味,能传到十里之外呀,在这里,可是千金难得,啧啧,真是可惜!”    南墨天说得猫七哈喇子都流了许多,猫七各种撒娇卖萌都不管用后,实在受不了引诱,便决绝道:“宿主,我告诉你!”    “万物生而有灵具魂,存于世间,吸取他人信仰之力为己身灵魂之力,”猫七见南墨天点点头,就拽拽地说起了古文,后边又咳嗽一声,道:“我星球的科学家发现其中奥妙,万物死后的灵魂中的灵魂之力可以抽取出来,灵魂之力经过分解后,可以分为魂点和灵点,至于它们的用处,宿主日后就知道了。”    “猫七,如果‘愿心’没有能量的话,会怎样?”对于猫七的卖关子,南墨天没放在心上,就多问了一句,虽然她明知是不好的结果。    “如果没有能量的话,猫七就会和你一起湮灭。”猫七稚嫩的童音有些抖。    “唔,”南墨天一边听着,一边了然地点头,又道:“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宿主,叫墨哥,或墨少。”    “墨哥!”猫七爽快地叫了一声,又见南墨天没什么事情,便滚回幻神空间里继续等待无望的猫鼠大战中之猫的胜利中去了。    南墨天咬牙干完了活,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大通铺宿舍里,除了几个还未干完活的宫女未回来,余者宽衣的宽衣,解带的解带,洗脸的洗脸,整个房舍里热闹闹的。    南墨天方坐在床上,正欲打盆热水来,泡泡脚以消除一天的疲惫,却有一个宫女已将水打来,将木盆置于南墨天脚下。    南墨天将脚深入热水中,舒服地敞了口气,只见那面容清秀且柔弱的宫女搓着手,坐在南墨天身边,呐呐道:“子夫,谢谢你教训了那鱼萍。”    呵,南墨天笑而不语,眸中含着神秘的光芒,呵那宫女本就怯弱,见她又不言语,只得回去睡了。    次日,那宫女偷偷跑去找鱼萍,将昨夜之事一一告诉她,鱼萍怒骂她真是没用的东西,便将她头上的银钗夺过后,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那宫女抹着眼泪回来时,被南墨天瞧了个正着,用袖子擦干眼泪后忙埋身干活去了,自此,见了南墨天就如老鼠见了猫般躲开,再也不敢往南墨天眼前凑。    如此,南墨天过了几个月平静的宫女生活,期间鱼萍虽不间断地找茬,可有殷苌镇着她,鱼萍也只敢小打小闹,暗地里地讽刺绊子,南墨天不理她也是一时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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