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中将，根据我的情报多弗朗明哥现在就在海燕岛海域附近。”

鹤疑惑开口道：“可是据海军方面所说…多弗朗明哥还要三日后…”

鹤的疑惑雷吉诺德自是知晓开口反问道：“鹤中将，你知道你以前的情报是哪里得来的吗？”

鹤摇摇脑袋，雷吉诺德接着说道。

“我所知道的，在堂吉柯德家族中有海军的卧底，你曾经的所有情报都是那个卧底提供的。”

“原来如此，还请劳烦告诉我他是谁，好在战斗中留意不伤害他。”

雷吉诺德淡淡说道，“不用了，祗园少将不正在整理他的碎渣吗。”

宛若晴天霹雳，直直劈向鹤的脑门。

鹤颤抖开口。

“雷吉诺德圣！你…你说的是真的。”

雷吉诺德微微点头。

“你应该有些疑惑，为什么半年间都未再有情报传来。正如你看的那样，罗西南迪那家伙自香波地群岛之后就带着那个珀铅病的小孩满世界找医生，不在多弗朗明哥身边哪有情报给海军。”

“这…这不是真的！”

鹤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拨打电话虫直接问战国，“罗西南迪是不是你那边的人！”

电话虫那头。

“噗——怎…怎么可能。小鹤你是…”

叭角，挂断。

没有承认，但语气已经摆明事实。

“这么说，我亲眼看见自己的同胞死亡我却冷眼旁观——”鹤哭了出来，她好多年没这么哭过。

“雷吉诺德圣！你明明知道他是海军的人，为什么你还要…你…你是恶魔吗！”

呼～雷吉诺德长呼口气。

不管如何，鹤中将终归是救了克莱儿的家伙，于公于私不应该让她背负这样的负担。

于是继续开口说道。

“他的确是海军，可也算是叛徒。”

“你说海军方面的情报是三天后多弗朗明哥一伙人会登陆海燕岛。”

“你权限不够，知道的并不详细。”

“具体内容应该是：罗西南迪与多弗朗明哥在海燕岛汇合打算从巴雷鲁斯和海军手中夺取手术果实。”

“虽然不清楚是那五个老头出于什么原因要让海军交涉手术果实，还是多弗朗明哥借着天龙人血脉从中作祟。购买恶魔果实的任务终究是落到了你们海军头上。”

“而你也看到了，罗西南迪没有按照计划擅自夺取手术果实，只是为了给那个珀铅疯的小孩。”

“嘿嘿，说是海军的叛徒也不过分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

服从命令，听从指挥，那是海军的天职。

尽管罗西南迪是为了心中的善意，想要拯救罗，可也确确实实违反了命令。

想到此处鹤的心里才稍稍好过。

…

“还有还有，多弗朗明哥之所以会提前登录海燕岛就是已经开始怀疑罗西南迪的身份，多弗朗明哥故意给了三日后才到来的假情报，目的就是证实罗西南迪是海军的猜想。”

“不过嘛，连附近的渔民都能发现海军军舰，多弗朗明哥怕是也已经十分确认罗西南迪叛徒的身份。最后的结果就是不用我出手，罗西南迪也会被多弗朗明哥杀死。”

“我这么说不是想推脱我杀了他的事实，不过要怨恨就怨恨我吧，谁叫我也同样有人需要拯救。”

……

“不，我不会怨恨你。”

“就像你说的，你也有要拯救的人，也需要手术果实，而手术果实只有一个。我不能因为他是海军就心向他，每个垂危的生命都有被拯救的权利。”

“而且你说得对，他没有服从命令还妄图抢下海军的目标就已经是叛徒。如果手术果实已经交易成功在海军手里，他怕是也会袭击海军。我应该怨恨他才对…不，也不对。他只是遵循心中的正义。”

“我应该怨恨那个珀铅病小鬼才对…如果不是他的出现，罗西南迪就不会为了他满世界跑，如果不是为了他满世界跑，罗西南迪卧底的身份也不会暴露。如果不是为了他，罗西南迪也不用背叛海军去抢手术果实…如果不去抢手术果实…也不会…不！他只是个病人啊…他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那我到底该怨恨谁呢…怨恨自己…怨恨不作为的海军…还是怨恨这个世界。”鹤又哭了出来，一时之间，竟感到有些迷茫。

“年纪大了，脑袋也不灵光——”鹤使劲敲了敲脑袋。

……

“鹤中将…既然想不到要怨恨谁…那就把这份怨恨交给多弗朗明哥吧。”

雷吉诺德伸出手来，救世主一般地朝鹤劝诫道。

仿佛一道曙光，迷雾消散，前方从未如此明亮。

鹤轻轻嗯了一声。

……

见鹤重新振奋精神。

雷吉诺德狡黠一笑。

龙蹄——归。

没想到龙蹄还有引导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