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开弦月玩笑了,弦月的画功哪能跟府中画师相比,登不上大雅之堂,王爷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谁说的,如果不说,谁知道这样画绝的画是出自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子之手,恐怕宫廷画师都要自愧不如了,而我更骄傲,因为这个小女子是我北宫凕的王妃。”略带骄傲的宣告。
“王爷再夸弦月,弦月恐怕要飞到天上去了。”更巧妙的转开了话题,“听说运河又恢复修建了,王爷心情好是为了这个吗?”
“有一部分吧。这里面可有你的功劳。”
“呵~~”莞尔。
“王爷,王爷大喜呀。”明实突然冲进院中,脸上喜笑颜开。
“什么事?”沉着脸,显然愠色被人打扰与她的独处。
“千侧妃有喜了,大夫刚把的脉,说是已有两个月了,奴才已经吩咐人正在煎安胎药了。”
“真的吗?”他的口气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千真万确。王爷,你赶快去一趟南院吧,千侧妃吐的厉害。”
“嗯。”说着,迈开冷步就好走,但他还是转过身折回,“别忘了给我画幅画像。”唇角的弧度是掩不住的喜悦,随即转身再次离开。
竹叶一点惊喜都没有,忧心忡忡的瞅着表情僵硬的穿封弦月,似定在那无法动弹般。
穿封弦月许久未落的泪终还是再一次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在宣纸上,晕染着最痛的伤,她以为她已经可以宠辱不惊了,但这一刻她才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过一直在自欺欺人,骗的了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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