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边挂着灰蒙雾色,孤影吊怜!
北宫凕孤身站在皇城墙边。
他没有去见她,也不会去找她,他不想再自私的解释有所谓的难言之隐为自己辩驳什么,何必让她有负累或困扰!
他只是希望她能找回她曾经拥有的简单,一直天真烂漫,可爱淘气,刁蛮俏皮的依旧无邪!
曾经他真的想将她束缚,用尽一切办法不管他多伤她,他都不曾想过要放手,但他给她的伤实在太深,他突然有些不自信了,就算她知道真相是不是还能原谅他?哪怕一点点!
这场仗一定会胜,但他未必能活着回来,如果能,他想再爱她一次,唯一的爱,用他的余生弥补……
‘弦月,对不起!’
曾经的他太自负太自傲,总认为世事无常他亦能运筹帷幄,颠覆乾坤,胸有鳞甲大局在控。
对所有人事物都能手到擒来,“囚于”股掌之间。他曾经真的有想过折断她的翼,让她接受他的劣根性,甚至狂妄与薄情。
这就是他最大的罪过,不可逆转与饶恕的罪行。
他供认不讳,甘愿永世困于顿悔中,无法自拔!不能自赎!
“在想什么?”东琰炔不知何时来到,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北宫凕并未转身,甚至连头都未侧目,似乎有些不敬。
但东琰炔并不在意,人前君臣,人后兄弟,再上前几步,“在想弦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