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了我一下,大夫,他握了一下我的手……”穿封弦月含着泪,焦急,又心急,激动不已……
大夫也是惊讶赶紧上前查看,只是上下仔细端详过后,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显然认为了那是穿封弦月的错觉。
见状,她再一次抵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盯着满脸发黑的他,黯然失色,清眸泪意晶莹,几乎不能自已。
一整夜,她都这样守着他,药是两个时辰一换,第一次她是小心的看着大夫做,第二次她试着做,第三次第四次她就可以驾轻就熟的做了,不可否认她的学习能力一如既往的强,连大夫都忍不住认可的对她点头。
忙了一夜,也守了一夜,穿封弦月几乎整夜未眠,半卧在他的身畔,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与内心深处复杂的情感照顾着他,专心至至。
翌日一早。
穿封弦月一醒来就再次握着北宫凕的手,她会一些岐黄之术,最基本的把脉还是会一些。而他的脉象依旧很微弱,让她担心不已,看着大夫查看他的伤势,再把着脉,最后决定重新开立新药方,她更是守在药炉旁边认真煎药。
侍女本想代替,但被正走进来的阿青阻止了,也许只有这样格格才会好受一些,更何况还有大夫在了。
知道她怀了身孕自是会多加注意的,担心也没有办法,谁都知道穿封九格格倔强又任性,桀骜不驯,谁也管不了。
大夫勤换药显然是为了用另外的方式将他体内的毒给逼出来。
只是在三天三夜。
在穿封弦月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下,虽然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有结痂的迹象,按理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因大夫说他身上的毒有侵入五脏六腑的迹象,如果真那样就算到时候有神仙下凡,就算有解药也回天乏术。
让她痛不欲生,心痛欲绝、担心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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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远处的穿封弦月,阿青走了过去。
“九格格,这几天你几乎不眠不休的照顾凕王,身子会吃不消的,您还是先去歇息一下,让我暂为来代劳,等您休息好了再来继续照顾凕王!”阿青劝导着,但这样的话这几日他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而对方也不知道矢口拒绝了他多少次。
话还没出口,他就知道结果了,但阿青亦担心不已,这样没日没夜……唉!
果然,一如既往,穿封弦月想也没想的摇头,“不用了,我要看着他才放心。”她的确憔悴了不少,更无意细细处理那天去找卫焰天时因为气急败坏而被弄伤的伤口,手心处已经有急遽恶化感染的迹象,但她根本就顾不上,也许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心现只一心在他身上。。
只要他慢慢好转,脱离危险,她才能放下心来,也是她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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