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回放的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小朋友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最开始的是伸腿绊倒沐言知的人开始道歉,一个接一个的,最后轮到了小胖子。
沐言知盯着台上的江棠,脸上露出了笑容,妈妈好厉害啊!比爸爸还厉害。
等那些欺负人的孩子都一一的道歉后,江棠才放心的带着沐言知离开,孩子虽然还小,但有些难过的事会让他记很久的,童年的伤需要很多年才能忘却,但治不好。
希望知知在日后回想起这件事时不是老师的误解,同学的冤枉,更不会在某天夜里因为意外想起这件事而觉得委屈难过,而是高兴,有人是来帮他且信任他的。
教室里的小朋友们吵吵闹闹,何老师对江棠这一行为恨的牙痒痒,为什么大家只针对沐言知,家长果然只会想自己。
园长警告了何老师后在门口伫立了很久,原来孩子被责怪的第一反应可以不是让他忍忍,可以不是责怪谩骂,也可以不是避免麻烦而选择装作不知道,她自认为自己或是许多家长都做不到的。
哪怕他们面上会为了孩子来学校大吵大闹,实际上背后也会因为这件事觉得丢人现眼,回去之后免不了的是一通责怪和抱怨。
面对道歉,受害者原来是有选择接受或是不接受的权利的,原来这项选择权是受害者本身的,而不是因为年龄就被忽视,被家长强行的选择原谅,原来这个世界还能这样。
站在台上为儿子撑腰的母亲真的很耀眼,也很刺眼,园长扶了扶眼镜,和实习老师相互对视了一眼后,背着手离开。
……
校外,对面的马路上停着辆低调的迈巴赫,那条小吃街上刚好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仲文回头看了眼总裁,他笑了下:“夫人和小少爷还挺有雅兴的。”
他和总裁这整整看了将近十几分钟,亲眼看着夫人将小少爷从幼儿园领出来,然后从烤苕皮吃到炸串,现在又去买章鱼小丸子了。
谁能想到夫人爱吃这些,当然他们也没了解过夫人的平时。
沐庭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会夸可以不说话。”
“好的。”仲文闭嘴了一秒后又问:“要不喊夫人他们过来?您可以打个电话。”
夫人把总裁给拉黑了,那电话总是能打的吧。
沐庭州顺手拿起手机,他点开了电话,找到了江棠的名字,上一次通话还是几个月前,二十秒的通话过程,具体说了什么沐庭州已经忘了。
他就要点下号码,手指又转了个弯,还是打儿子的好,他和江棠不熟,是两人面对面坐一整天估计也聊不上一句话。
或许江棠要是烦了,江兴邦就是他的下场。
“爸爸。”
沐言知软糯的声音从手机内响起。
“嗯。”听见儿子的声音沐庭州的脸色明显要柔和了些:“知知在做什么?”
车内的视角能正好看着戴着帽子的知知对着电话手表说话,一手拿着棒棒糖,一手提着烤串,而旁边的人还在嚼着烫嘴的章鱼丸子。
对面的沐言知帽檐下的小脸笑的灿烂,他和妈妈一起来吃好吃的了,虽然他只有一颗棒棒糖,他犹豫了一下。
刚把小丸子吃完的江棠瞳孔地震,话说到现在她非但没见过这位名义上的老公,也没打电话,前两次忽略不计,听着电话手表里的声音,她顿时警铃大作。
豪门的人应该是不会喜欢孩子来吃路边摊的吧,这和一个黄毛骑着鬼火接走了辛苦养大的宝贝女儿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