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受教了。”李澹雅恍然大悟。

苏易感觉，此时此刻，自己就像某些“垂死病中惊坐起，短小无力又一更”的网文作者一样，说是灵感枯竭，实则是积累不够，肚子里掏不出货来了。

每年，能拔得头筹的，被市状元所选中的，都会获得海量声望，或直接或间接的收益自不必说。

见苏易点头，任芳菲继续道：“那你也应该知道，市里的前三名，能在展览会上自选玄兽。”

而对苏易来说，这枚外道挽歌还有另一重作用，——通向某章鱼头的敲门砖。

“任姐，主要是时间紧迫，没什么感悟。”苏易并不瞒着对方，但也没把话给说死，“等我回去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

“放心，材料我们提供，失败没关系，成功了，就以市价的三倍收购。”任芳菲似乎生怕苏易不同意，想了想后，一咬牙，“除此之外，若你的玄兽能拔得头筹，姐姐我还有个额外奖励。”

……

“嗯？”苏易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扭曲之物？”他失声道。

他即将升入高二，高一自然会有新鲜的学弟学妹们来补充。

“知道。”苏易再次点头，已然明白了对方用意。

一般而言，高一新生，得从理论知识学起，需先上完一个学期的课程，期末考试达标，才能在下学期获得玄兽。

目的也很简单：其一，让学生们对玄兽有个初步认知；其二，也是放在驴鼻子前的萝卜，撩拨这群小萌新，激发他们的热情，这可比打鸡血画大饼要有用得多。

不过，签完合同，任芳菲却没放他离开，而是垂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时“啧”地一声，露出为难之色。

看到文字的刹那，苏易的眼睛竟“看到”了歌声，瞳孔里跳跃着妖异的“节奏”，眼眸中映照出禁忌的“旋律”。

别的不说，就每月一次的捏造玄兽的机会，对他而言就是莫大好处。

“我知道，今天已经周四，时间是仓促了些……”任芳菲苦笑，又赶忙补充道，“不过，要求也没那么高，地祇下品就行。”

也就是三百名以内，两百名以内，百名以内，加分值各不相同。

这世上，有两种先天之物，一种叫先圣遗物，传言是大道所生，暗合天地法度，譬如第一台补天之釜。

这时，任芳菲的信息传来。

新生入学展览会上都是他的学弟学妹，他当然愿意为自家可爱的后辈奉献。

“任经理？你只是见习生，用不着叫经理的，显得太生分了。”任芳菲闻言，不禁失笑，“不嫌弃的话，叫我任姐就行。”

他哪里看不出，这外道挽歌，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无根竹，只是面向不同，就像波多姐姐和志玲姐姐，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受众。

唰唰唰~~

苏易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大名，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A级见习生。

苏易也是当过打工人的，眼力劲当然有，顺势给领导递台阶：“任经理，还有什么事吗？”

“切~~”

原因自然不难理解，——千金买马骨。

而那三头玄兽，各大机构向来都是白送，一分钱不收。

“这件扭曲之物，叫做‘外道挽歌’。”任芳菲介绍道，“只要戴着这个戒指，你能‘看到’外魔的呢喃，‘直视’邪祟的悲歌。你是造物师，其他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任芳菲点点头。

……

只有三个字。

任芳菲干脆直接，掏出一枚戒指，拍在桌上。

这天夜里，苏易冥思苦想，想了一整晚，但依旧毫无灵感。

第二天，当他顶着个黑眼圈上学时，却是迎来了第二个坏消息。

“什么？那幕后黑手，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