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满脸笑容。
这一趟,他们可是干了票大的,数年甚至十年之内,血肉生佛的信徒都休想在鄂省抬头。
不过,缺点也是有的。
“你们这群家伙,造成的破坏也太大了……虽然要镇压异象,祓除邪教徒,但人民的财产安全也是要保证的。”王佐打着官腔,用守家三人组来敲打其他人,“常明、苏易、姜若兮就规矩多了,每次造成额外损失的都很小。”
一行人聊着天,进入特遣组大厅。
“嗯?”
王佐怔怔看着眼前,一下亚麻呆住了。
这是特遣组吗?
我的花梨木桌椅呢?
我的红叶地毯呢?
还有……
他仰头看一眼屋顶,看着上面的坑坑洼洼,一脸面如死灰。
“常明,苏易、姜若兮,你们仨把特遣组拆了吗?”
一声咆哮,差点要掀翻屋顶!
……
王家。
不是主脉王家,而是分支王家。
坐在苏易面前的,是王策。
——青衣真正想要的,只是王骞的痛苦,所以他并没有真正地对王策下手,这其实也是一种玩弄。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苏易抬起右手,一枚鬼宿阴符飘向王策,起伏幽光映得少年的脸阴晴不定。
他并没有半点隐瞒。
苏易向来看不惯“死者为大”之类的说辞,只要死了,做下的孽就能一了百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有道是“盖棺定论”,公正可观的描述,才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你是说,我哥是个邪教徒,甚至还想要献祭了我?”
王策脸色惨淡,他不愿相信。
“虽然是被蛊惑,但的确如此。”苏易点点头,“具体的,特遣组会再出一份报告……”
王策呆呆坐着,仿佛失去了灵魂。
苏易起身,拍了拍王策:“王策,你哥误入歧途,这王家分支,得靠你扛起来了。”
……
晚上,王佐包了间豪华包厢。
他得知事情经过,愤怒情绪是一扫而空,甚至是恨不能将苏易供起来!
若非苏易展现出惊人的洞察和可怕的战力,后果不堪设想。
他邀请了所有人,只不过,姜若兮没参加。
姜若兮的性子,自然是不喜欢应酬。
柳依晴则在。
气氛十分活络。
“丑角啊,一听就不是善茬!”某女流氓毫不客气,动手动脚起来,“让我瞧瞧,身上有没有少两个零件?”
“女施主,请放尊重些,贫僧不是那样的人……”苏易一本正经。
众人插科打诨,调笑不断。
很快,苏易回归正题。
“组长,祸祟之犬的情况,怎么解决?”他有些头痛,认真问道,“能和浮生岁一样,再次强行转生吗?”
“你以为,强生转生是闹着玩的?”王佐闻言,连连摇头,“你知道咱们陆老……算了,你就记住一点,品相越高,强行转生则越是凶险。”
“陆老?”
苏易隐约记得,陆老对“强行转生”,的确是出奇地了解。
“那怎么办?”他没有深究,赶紧问道。
“只能用最简单也最愚蠢的办法,让祸祟之犬一点一点地排斥出污染。”王佐沉着脸道。
“具体怎么做?”
“记得弥罗诸相图吗?”
苏易点头。
王佐解释:“当玄兽以灵降术沟通弥罗诸相图,一点真灵和兽影相连,其实也是互为镜子,相互映照。祸祟之犬一照镜子,自然就能清楚,那些部分不属于自己,能慢慢排除。”
“但镜子中的,其实是另一头玄兽,并非祸祟之犬。”苏易不禁皱眉。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王佐摇头,苦笑道,“只能等祸祟之犬城隍圆满,奉时转生时,你再调整方向。还有,这一过程旷日持久,你的祸祟之犬至少数月内,都没有一战之力了。”
“哦?我看了你的浮生岁,也已经被掏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柳依晴笑眯眯地道,“短时间内,恐怕你不能执行任务了……还好,我们有替代者。”
“替代者?”苏易闻言,一脸茫然。
就见,门开,赵潜耷眉臊眼地走了进来。
“赵潜,以后就靠你了,好好干。”柳依晴拍着赵潜,“从今往后,你就是特遣组的临时工了,有我罩着你。放心,有我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这话术,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苏易一脸郁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这么现实的吗?
那头猴哥,可得尽快拿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