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荀天切石的手法根本没人见过,就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他就像是削苹果一般,没削之前便已知哪里是肉、哪里是皮,匕首轻松写意,最后一震,宝石竟整体露出,丝毫不损皮壳里的宝石。
姚君悦越众而出,将沈大师与荀天的一号宝石对比了一番后,高声说道,“第一局,双方切出的宝石品质几乎没有差别,但沈大师切出的宝石重量完胜荀天,所以,第一局为沈大师胜。”
“轰”,全场哗然,全体鼓掌,群情激愤,庆贺沈大师首开得胜,不过,有心人却想到了,“第一局,沈大师只是占了先选原石的优质,否则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沈大师见场上众人为其叫好,刚才沉闷的心情略好了一些,于是起身走向二号原石,边走边朝着荀天淡淡说道,“我这二号原石乃满绿“色货”,品质不低于你的一号原石。”
“原本你将一号原石与二号原石对调,我这局则必输无疑,可惜的是,你竟选了一块山料作为二号原石,山料可决开不出满绿“色货”来。”
“所以,这第二局定是我赢了,还有切的必要吗?”
荀天闻言,只是淡淡地道,“俗话说,擦涨不为涨,切涨才为涨,沈大师但切无妨,说不定你也有走眼的时候呢?”
荀天竟当众说沈大师也有走眼的时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体啊。
“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低声呵斥荀天狂妄与大胆,竟说沈大师也有会走眼,但由于惧怕荀天乃武道高手的身份,又不敢大声说出来。
“这小子真是狂妄得边都没了,不但质疑沈大师的判断,竟还说沈大师有也走眼的时候,这是多么无知和狂妄的人才能说出的话啊。”
“是啊,这小子在赌石界毫无名气,只不过依仗着自己武道高手的身份,就目空一切了,敢对沈大师发出挑战。”
“就让沈大师切石,好好打打这小子的脸。”
“对对对,就让沈大师切石,让这小子彻底死心。”
赵诗云由于盲目崇拜沈大师,刚对荀天积累了那么一点点好感,却因荀天的这句话打击得荡然无存,再次鄙夷起荀天来,“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沈大师见荀天当众说他也有走眼的时候,心中盛怒,但为了保持大师风范,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不再言语,提刀在手,疾奔二号原石而去,举刀便切,“刷刷刷”,三刀下去,绿色窗口变大,绿色爆满,水头荡漾。
“哗”,围观众人疾呼,“涨了,涨了,果然是满绿“色货”,而且水头非常足,绝对是精品翡翠宝石。”
沈大师略顿了顿,抬眼撇了一下荀天,意思是说,“小子,你看清楚了,还有切下去的必要吗?”
围观众人也随着沈大师的目光看向荀天,嘴角微扯,满是鄙夷与不屑,意思是说,“小子,这就是专业人士与非专业人士的区别,大师只需三刀,便切出了满绿。”
“而你小子,连这么容易辨识的满绿“色货”都看不出好歹,还谈什么赌石,再切下去就要打脸了。”
“情况已经如此明显了,还有切下去的必要吗?再坚持要沈大师继续切下去,那就是你小子在做垂死挣扎而已。”
荀天并未理会沈大师的眼色,只是示意沈大师继续。
沈大师含怒挥刀,又是“刷刷刷”三刀,大片皮壳随刀被剥了下来,但却再无满绿出来,反而横出一处大裂,裂痕那边再无绿色,满绿也只是开窗的那一小块,真是先涨后跌。
一时之间,惊咦声不断,围观众人一跌声的“不可能。”
沈大师也不信,再次奋力挥刀,“刷刷刷刷”刀声连绵不断,但始终还是未切可绿色来,最终,沈大师只得无力地放弃了。
放弃之际,只感觉脸被“啪啪”打得直响,生疼。
众人见沈大师切石果然先涨后跌,再一联系荀天前期所说的话,再看荀天时,眼光已开始发生了变化,“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瞎蒙的,还是有真才实学,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井莫名微微颔首,低声喃喃地道,“有点意思,荀天这小子好似也不那么简单啊。”
姚君悦淡道,“有可能是他瞎蒙的呢,也说不定呢。”
有褒有贬,不一而足。
烟雨瑶甜甜地朝着荀天一笑,为荀天感到高兴,荀天则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块原石正是荀天做过手脚的那块全场标价第三高的石头。
好半晌,沈大师才回过神来,怒极攻心,急吼吼地冲着荀天道,“小子,现在轮到你切石了,我虽然没切涨,但终究还是切出了小块满绿,你小子的那块山料说不定还切不出绿色来。”
言语之间,大师风范尽失,没想到大师也如此地在意名利得失。
荀天依旧淡定从容,提刀走向二号原石,手起刀落,“刷刷”之声不断,最后,刀势一震,皮壳脱落,绿光大冒,水头荡漾,竟是一块玻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