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悦闻言,赶忙对着荀天躬身一礼,“感谢荀大师对君悦石坊的信任,我会办好此事的。”
赌石坊也经常性举办拍卖会,荀天委托,正合姚君悦心意,所以便爽快地答应了。
随即话风一转,“荀大师,我们君悦石坊诚心聘请你为首席鉴石师,不知荀大师意下如何?”
荀天微微摇头,笑道,“谢谢姚老板的信任,我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所以抽不开身担任贵坊的鉴石师。”
“况且,我若是将贵坊里的宝石全部标定出来了,那么哪还有赌石的乐趣了。”
姚君悦一听,猛然醒悟,确实是这个道理,赌石赌得就是涨与跌,如果将其全部标示出来了,就无所谓赌石了。
一念至此,于是放弃了聘请荀天为鉴石师的念头,同时对荀天更加的钦佩,钦佩荀天小小年纪便通透很多东西。
荀天说完之后,便拉着烟雨瑶离开了君悦石坊,赵诗云见烟雨瑶伴着荀天离开,也赶忙跟上,却被荀天婉拒了,“赵小姐,我与瑶儿还有事要做,恕我不便与你同行。”
赵诗云一时气苦,她听明白了荀天的意思,荀天的言下之意有两层,第一层意思是说她赵诗云整日不干正事,尽招惹是非。第二层意思是说,他们之间不是同一类人,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不过,她细细一想自己先前对待荀天的态度,也确实如此,所以气苦之际,也甚觉尴尬。
烟雨瑶见此,忙笑着上前,揽住赵诗云的香肩,柔声劝慰道,“诗云,不必如此,天哥哥不是小气之人,我们确实有事要办,所以不能和你同行。”
赵诗云这才破气苦为笑,随即想到了什么,一伸手便从脖子上解下了一枚玉佩,递给烟雨瑶,“烟姐姐,这是我爸为我求得的平安玉佩,送与你,保你平安。”
烟雨瑶一见,甚为感动,正待拒绝之时,旁边的荀天却猛地一伸手将玉佩抓了过去。
烟雨瑶与赵诗云均是一愣,赵诗云心中更为惊讶,“这个荀天为何要抢我的玉佩,我又不是送给他的。”
“虽然我的玉佩乃绝品宝玉,值不少钱,但刚才荀天在君悦石坊已开出了那么多的绝品宝玉,他应该不至于觊觎我的宝玉吧。”
“不是宝贝的原因,那是为何呢?”
“啊,我知道了,这个荀天是个变态,喜欢女孩子的贴身之物。”
“这个玉佩是我贴身佩戴的,所以他才抢过去的。”
想到这里,抬头看向荀天,只见荀天正拿着她的玉佩凑近眼前仔细察看着,一时心中大窘,口中不由自主地怒喝出声,“你个死变态,还不快把玉佩还给我。”
一句话骂得荀天与烟雨瑶均一头雾水,一愣神之后,荀天眉头紧皱,开口问道,“赵小姐,你这枚玉佩从何而来?”
赵诗云闻言,更感委屈,甚至都要哭出来了,于是强忍着泪水,嘟着嘴冷声道,“我为何为告诉你?”
荀天闻言,更觉莫名其妙,不知哪里得罪了赵诗云,无奈之下,只得好言劝道,“赵小姐,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佩戴这枚玉佩了。”
这时,烟雨瑶听出了荀天话语中的不对劲,看向荀天急切地问道,“天哥哥,难道这枚玉佩有什么问题吗?”
荀天点头,“是的,这枚玉佩看似是宝玉,实质里面封印了一位高手的一丝精神力在内,此精神力可激发佩戴者的精气神,但也暗暗吞噬一部分,以壮大自身。”
“不过,玉佩激发出的精气神的量大于吞噬的量,所以佩戴者总感觉身轻气爽,视之为宝物。”
“却殊不知,这就如饮鸠止渴,挖掘未来成就现在,三五年过后,佩戴者就会神形枯镐,油尽灯枯。”
说到这里,抬眼看向赵诗云,正色说道,“赵小姐,不知我说得对与不对?你是不是自从佩戴此玉佩以来,就感觉神清气爽,才思敏捷呢?”
赵诗云闻言心中大惊,也有七八分相信了,她的情况正如荀天所说的那样。
不过,转念一想,“这该不会是荀天故弄玄虚吧,或许开了光的宝玉本本就能提升佩戴者的精气神,而荀天却故意将其说成邪物,以便掩人耳目,将其拒为己有,满足其变态的心理。”
此念头一生出,便立即占据了她的思想主位,挥之不去,于是更加的愤怒,“荀天,不要再花言巧语了,还不快快将玉佩还给我。”
荀天一愣,“呃,这小妮子想不到竟中毒这么深了。”
无奈之下,只得开口说道,“你若不信,可随我来,我当场证明给你看。”
说完,带着烟雨瑶与赵诗云来到了布加迪威龙车内,关上车门,左手一翻,掐动指诀,撑起了一处小结界,右手掏出玉佩,放置在车座位上,随后,灵力涌动,一挥一带。
猛然之间,一道虚影由玉佩中缓缓升起,一身长袍,留着一小撮胡子,和今日沈大师带来的神秘人装扮是一样的。
虚影升起之际,张口便骂,“八嘎,谁这么大胆,敢坏我好事,我非杀了你不可。”
荀天惊呼一声,“天照忍者”,惊呼之际,便调动了神识,形成手掌,伸手一抓,将虚影抓在手里,正准备读取虚影记忆之时,但听得“噗”的一声,精神力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