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霸天见荀天答应了,不由开怀大笑起来,但心中却是鄙夷自己,“唉,想不到,我凌霸天也有这么一天,竟以这种方式与此子攀上关系。”
于是两人堆土为炉,插草为香,跪倒在地,向天八拜,齐声说道,“皇天在上,今日,我凌霸天(荀天)与荀天(凌霸天)结为异姓兄弟,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我当;同心协力,不离不弃;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两人都将那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成了“有福同享,有难我当”,说完之后,不由相视一笑,心中均道,“这个兄弟值得交往。”
荀天再次向凌霸天躬身施礼,“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随即,推金山,倒玉柱,朝着凌霸天拜了八拜。
凌霸天坦然受了荀天八拜,随后又还了荀天三拜,伸手拉住荀天,开口笑道,“小弟请起。”
凌霸天拉着荀天站起后,伸手入怀,掏出一颗珠子,递于荀天,“小弟,初次相见,大哥没什么好东西相送,这颗珠子便赠于你吧。”
荀天接过一看,只见这颗珠子碧绿透亮,里面注满了碧绿色的水,水波荡漾,似一汪海洋在内,知其不凡,于是递还给凌霸天,“大哥,这颗珠子太贵重了,小弟我不能要。”
凌霸天脸一沉,“小弟,你这是没把我当大哥看啊,你我八拜之交,又何需分彼此,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你若认我这个大哥,你就将此珠收下。”
荀天无奈,只得将此珠纳入龙戒之中,其实这颗珠子是天地五灵珠之一水灵珠,里面封印的是重水,是天下水之祖,一滴水珠便有成吨之重。
荀天收了凌霸天的水灵珠后,随手一翻,拿出了一瓶钟乳灵液、一件血纹铠甲、一瓶天元丹、一枚空间戒指以及八岐君秋的“狂刀”,递于凌霸天。
那枚空间戒指是荀天前段时间抽空炼制的。
凌霸天眼光毒辣,见多识广,见荀天递来的东西个个不凡,不由迟疑,开口说道,“小弟,你我兄弟相交,无需在意这此外物,我赠你那枚珠子,实是其对我无用。”
“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不必给我这么多好东西,我只要那瓶丹药就好。”
“其余的,还是你自己留着用吧。”
荀天微微一笑,“大哥,你的意思我懂,不过这些东西我还有。”
凌霸天一听,方才开心接下,待看到“狂刀”时,不由惊喜道,“小弟,这柄刀好象是八岐君秋的兵器吧。”
荀天点头,“正是。”
凌霸天爽朗的笑声顿时响彻整个海蛇岛,“哈哈,这个好,这把刀我要了,下次,我要用这把手刃了八岐君秋那老小子,哈哈。”
海鸟惊飞,嘎嘎而起,似在回应凌霸天。
凌霸天笑罢,拿起钟乳灵液,开口问道,“小弟,这瓶液体可是钟乳灵液?”
荀天点头,于是给凌霸天一一作了介绍,等荀天介绍完了,凌霸天再次欣喜大笑,“既然如此,那大哥我就不客气了,谁叫我能有幸认你叫兄弟呢,哈哈。”
荀天等凌霸天笑罢,伸手将“狂刀”要了过来,随即召出太阳真火,不断锤炼“狂刀”,同时将一丁点的凰血仙金熔入在内,半个时辰之后,“狂刀”锤炼成功,刹时,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刀鸣声不断,欲展翅而飞,遨游宇内,天地也似有所回应,乌云压地,风起云涌,好半天才散去。
凌霸天大手一抓,将“狂刀”抓在手中,不断观摩,轻轻擦拭,随即,挥刀疾劈,一道百丈刀光乍起,似要将天地劈成两半,刀光落入海中,海水炸响,朝两边纷飞而起,直至露出海底砂石。
凌霸天仰天大笑,“哈哈,有如此神兵,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我去不得的。”
两人再次巡视整个海蛇岛之后,见无异样,便展开身形回归神州大陆。
其实荀天早就想赶回来,他一直不放心烟雨瑶,他在神州大陆的敌人可是不少,荀天若不在神州国,说不定还真有人敢冒险偷袭烟雨瑶。
两人一路渡海而行,及至神州东海岸,凌霸天邀请荀天去中央战区作客,却被荀天婉拒,只因荀天担心烟雨瑶,所以想急着回西坤郡。
而凌霸天又军务缠身,不能随荀天前往,两人只得分离。
凌霸天离开之后,荀天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拨打烟雨瑶的电话,可电话却处于盲音状态,无法接通。
荀天再打,连打了十几次,均是这种状态。荀天心中不由“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于是开始拨打秦奉右的电话,好半天之后,方才有人接听。
荀天见电话接通,于是急慌慌开口问道,“秦奉右,瑶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一顿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的声音,“少爷,你终于打电话过来了,我们一直打你的电话都打不通,烟,烟小姐失踪了,奉右也重伤垂危,一直昏迷不醒。”
却是秦奉左接的电话,只因荀天一直在境外,所以电话一直打不通,又不显示来电。
“轰隆”的一声,秦奉左的一句话,就象一颗炸弹扔进了荀天的脑袋,在他的脑海中猛地爆炸,顿时,荀天便感觉头脑一片空白,再也没有了意识,有的只是:“烟小姐失踪了,奉右也重伤垂危,一直昏迷不醒。”
好半天之后,荀天才清醒过来,他已经将烟雨瑶当作了终生的伴侣,不允许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现在,猛然得知烟雨瑶失踪了,他岂能不急,刹时,便似丢了魂一般。
“啊”,荀天仰天一声长啸,声震寰宇,响彻九霄,随即仰天怒吼,“是谁?是谁干的,我定要灭他满门。”
心中震怒,头发炸裂,双眼充血,再也无有顾忌 ,修为尽显,滔天的威压尽情释放,铺天盖地而去,刹时,天地灵力紊乱,似水纹般荡漾扩散,压得东海岸边的飞鸟不断掉落,扑棱着翅膀迅速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