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但是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单纯。”向阳前后来想。觉得这件事情既说得通又说不通。“楚阳王已经大醉了，他的侍从返回来烧了那些纸钱，但是为什么不烧了这封信呢？恐怕其中有诈。”向阳的工作之一就是对事情保持高度的怀疑态度。不会怀疑人的谋士还叫什么谋士呢？

“我就喜欢你多疑的性格。这封信先留着，我们回去吧。回去听你说说这件事的疑点在哪里。”皇上打算听听向阳的想法，再酌情考虑这封信的事情。如果信里有什么内容的话，也要对信里的内容保持一定的怀疑。皇上把拆开的信放到了自己衣服胸口里。催促着侍卫备马，就开始返程了。

回去之后果然第一件事就是叫向阳前去讨论这件事。就因为一个楚阳王害得他连晚上都没来得及吃。牟公公想要给他准备用膳叫他拒绝了。他现在可没心情吃饭。

“你说吧，你觉得那些地方不对劲？”皇上使了一个“说服我”的眼神，向阳犹豫了一会才开口。

“其实要说不对劲，也不是那么明确的。刚刚我也做了不少分析推演，现在我就说给皇上听。”这次向阳表现的极不自信。他往常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嗯，没关系，大胆的说吧。”皇上心里有了些想法，现在他并不是想要从向阳这里得到什么正确的答案，只是想看看他的分析是否和自己的吻合，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怀疑楚阳王的细节。

“嗯。”向阳又思忖了一下才开始自己的猜想。“我先假设楚阳王确实是带有目的性的想要留下那封信。那么他的随从去取火盆又折返的事情可能就是提前安排好的一个局。可这其中的变数是那些留在最后离开的贤士。那几个人都受过景王的帮助，但全部都是普通人且从不参与政治。其中有两个人我也接触过，他们和楚阳王并没有什么交集。也就是说，楚阳王不会找他们帮忙。他想要确定那些人不会烧掉那封信是很难的。这样来看，似乎刚刚的猜想就不是那么准确了。但是楚阳王之前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后来却提出了有信。这很自然，也多少有点不自然。要么就是我想的太多，要么就是楚阳王心机太深计划的太缜密，也表演的太逼真。”向阳现在没有什么清晰的思路去分析这件事，这是有史以来他最没有把握的一次。虽然事情很简单，但是总是透露着不一般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