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希立撇撇嘴,悻悻地下楼。
……
仅仅过了一天,吴希立不堪其扰,采取了一劳永逸的办法,换手机号。
移动那里只能查到手机信号是从哪个基站接入的,不能定位到个人。基站的覆盖范围太大,根本不可能一个一个找,而且骚扰电话是由数个基站接入的,囊括整个江北市。
不过王向明的目的也达到了,吴希立被骚扰电话搞得很暴躁,钻进了牛角尖,可查来查去又查不出结果,这使得他更加暴躁。
城市之光的开发商已经进行初始登记,王向明回江北市办理产权证,抽了个空与高立山在星巴克见面。
徐开江与周俊才的恩怨已经在江湖上传开,高立山的昌平兄弟分布在各行各业,消息灵通,把来龙去脉打听得真真切切。
王向明哈哈一笑,“兄弟,骚扰电话的效果很好啊!”
“吴希立已经换了手机号!”高立山目光犀利,无论为了小伍还是房广川,吴希立都必须死。
王向明摆手说:“那已经不重要了!等周俊才要杀吴希立的时候,咱们帮忙递刀子就行!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和周俊才搭上线!”
“周俊才伤得不轻,据说在手术过程中输了2000毫升血液,幸亏他兄弟多,否则都要死在手术台上了!”
王向明抿了抿唇,“那还得再等等!”
又过了两天,是房广川的头七,王向明穿黑西装黑西裤黑皮鞋,和高立山一起去参加房广川的追悼会。
追悼会设在殡仪馆最大的灵堂里,一眼望去全是挽联、菊花,白绫、纸钱,布置得相当体面,房广川就躺在居中的檀香棺材里,神色安详,就像睡着一般。
房广川父母长辈都是有身份的人,因此参加追悼会的人很多,不少人有些来头。然而这并没什么卵用,死去的人不会因为追悼会隆重而复活。
房广川的父母很憔悴,两人的头发白了一半,父亲强打精神招呼来宾,母亲已然哭成泪人,同样哀哀戚戚的还有她身旁的亲戚。
房广川的同学来了很多,特别是高中同学,上次聚会的人差不多都来了。他们见王向明和高立山,一个个过来打招呼,除了卢启先。
雷艳穿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胸前别一朵小白花,体态娉婷。
“班长,你知道吗,这太可怕了,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王向明苦笑一下,二十三岁本是一个美好奋发的年纪,他们却要来参加同学的追悼会,这是多么不幸啊!
“班长,你还记得莎莎吗?她失踪了,在房广川遇害那天失踪的,整整七天了,音讯全无,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她才十九岁啊!”雷艳打了一个冷战,她一向消息灵通。
“我们为她祝福吧,但愿好人长寿!”王向明知道真相,却无法告诉雷艳。
参加完追悼会,走出灵堂,王向明给韩力打电话:“老韩,咋样了?”
“成方升什么也不说,到现在还是零口供,他的同伙倒是供了,但所知有限。另外,那几个强奸犯已全数落网。”
“那莎莎呢?”
“那小姑娘比较惨,被他们强奸致死后,用水泥浇筑,沉入了江底。蛙人昨天打捞了上来,还未向社会公布。”
王向明挂断电话,天灰蒙蒙、阴沉沉的,台风天高压气旋所带来的闷热天气令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