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乡下回来,第一个找的是你。”金作轻笑一声,摸了摸鼻尖,“伍常胜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花钱请我挖焦恩的黑料。”
“你打算怎么做?”王向明得问清楚,才能谋划下一步。
“你希望我怎么做?”金作把问题回抛给王向明。
他是私家侦探,不是慈善家,不同的需要,有不同的收费。
王向明自然知道金作的心思,眨了眨眼说:“你随便吧,我无所谓。”
金作耸了耸肩,表示可惜,继续说:“焦恩的母亲很漂亮,出生于农村,十七岁到城里工作,在高档商场当专卖员,追求者无数,但谁也看不上。
有一天,她姐姐到城里看望她的时候,发现她竟然怀孕了。这非同小可,她那时候还没到十八岁,未婚先孕在农村人的观念中是难以接受的。
在姐姐的逼问下,她告诉姐姐,男人叫伍常胜,结了婚,事业有成,不过老婆家世显赫,对事业大有帮助,伍常胜暂时不能离婚。”
王向明嗤笑一声,摇摇头。
金作说:“这不能怪她,一个十七岁的农村小姑娘,又生了一副好面容!”
“焦恩知道父亲是谁吗?”
“应该不知道,焦恩两三岁就跟着姨妈在农村过,姨妈痛恨伍常胜毁了妹妹,没有告诉过焦恩。
他母亲逢年过节才回去看他,不过每个月给姐姐转一千块钱。那时候全国城镇单位的平均工资是780.9元。”
“难道他母亲没有带他进过城吗?”
“没有!我问过焦恩姨妈,她非常肯定,因此才痛恨伍常胜。她的原话是,每个月给些钱又怎样?无名无份,连儿子都不认!”
“这不合情理啊!”王向明摸着下巴思索,“伍常胜可以无视儿子,但作为母亲,不可能不想让儿子见见父亲吧?”
“个中情况,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金作把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其余的递给王向明。
银行不能抽烟,他只能嚼口香糖。
私家侦探经常熬夜,香烟和口香糖是必备的。
王向明摆摆手,“你继续。”
金作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在焦恩八岁的时候,他母亲被人杀害了。死在旅店里,被一刀刺穿心脏。”
王向明睁大眼睛,这是第三个意外,石书春案件中的死者居然是焦恩的母亲。
这样能够串起来了,焦恩母亲受伍常胜指使,设法把石书春引到旅店,然后伍常胜将其杀害。
伍常胜好歹毒啊,连深爱自己的女人都能杀,他对儿子不闻不问也就可以理解了。
伍常胜或许根本没有爱过那个女人,只是把她当做泄-欲工具罢了。
在最后将她的价值最大化,先扳倒石书春,然后从他老婆手上骗光所有钱。
金作笑着说:“很有意思,从那时候开始,伍常胜就真正发家了。”
“他不是早就事业有成了吗?”否则焦恩母亲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金作摇摇头,鄙夷地说:“他之前靠的是岳父,我和你说,他女儿不是跟他姓的!”
王向明恍然大悟,伍常胜之所以设下这个局,一来是需要资金自立门户,二来是为了摆脱焦恩母亲。
或许是玩腻了,或许是被原配知道,或许是焦恩母亲要求他认儿子,以至于伍常胜必须甩掉这个烫手的山芋。
于是,想出了一石二鸟之计,并且完美地实现了目标。
王向明问:“既然焦恩是农村长大、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他是怎么娶到局长女儿的?”
“他俩是高中同学,自由恋爱。据说他岳母是很不满意这个女婿的,没出身没地位,当时极力反对。
可是女儿非焦恩不嫁,当处长的丈夫也同意,一张嘴拗不过两张嘴,无奈之下才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