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才好下手。”
“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没了他我才能继承家业,我的孩子才能拥有财产。”
“怎么?这些你想不到?”
他目光阴冷至极透着疯狂。
沈叔叔震惊喊了一声:“爸!”
沈二完全不理他,只偏执的看着沈爷爷,“这么多年才查到?你也不过如此。”
接着他又看向沈熠年,“跟你爸真像,叫声爷爷?”
“你也配?”
沈熠年反唇相讥,看着眼前这个杀父仇人,听到他的话只觉得无比恶心。
他在一年年老去,两鬓斑白,可是他的父亲母亲却永远定格在那个年纪,再也不会变化。
现在沈爷爷也知道凶手了,证据也有了,他没必要再留下去看这个令人作呕的人渣。
如果沈爷爷能大义灭亲那最好,如果不能他将亲自动手,必要时这份家业毁掉也罢!
沈熠年拉着江岁安起身,他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我所有的苦难都拜他所赐,我父母不能白死。”
沈熠年没有回头,穿过繁荣一片的花园来到门口,他的车就在门口。
车内一片安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江岁安一直担忧的望着他。
片刻后沈熠年才转过头去看她,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放心吧,没事。”
外面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暖的,金灿灿的阳光仿佛能驱散人心底里的阴霾。
沈熠年回去喝了点小酒睡了一大觉,醒来又是丰神俊朗英俊潇洒的沈熠年。
没过多久沈熠年就收到了消息,沈爷爷报了警,上交了所有证据,这案子声势浩大,牵扯到了不少人,甚至有公/安系统中的大人物。
沈二当即就被警察叔叔控制起来,因为牵扯到大人物内部也要走程序,这事注定不能很快结束。
都是钱惹出来的事情,沈爷爷用强硬的手段刮走了沈二多年累积的财产,包括房地产和股份。
沈二残害至亲骨肉沈家这个大家族必然不能再留他了,再他被警察带走之前,沈爷爷找了族里的几位长辈开了宗祠。
用沈家世代传下来的长鞭按照规矩鞭打三鞭,再逐出沈家,沈二的名字将永远不会出现在家谱上。
他带着伤被警察带走了,能不能撑到开庭审判之时全看他的造化。
沈熠年的叔叔也就是沈二的儿子没有脸面再待在沈家,而且沈爷爷也不一定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于是沈熠年的叔叔主动自愿的退出沈家,关于沈家的股份啊产业啊全都上交了回去,并且很快的搬出了国内,带着妻子儿女去国外定居。
他父亲他也没法管了,再管下去自己和孩子的生活都没有保障了。
沈熠年花费了大功夫查到了他父母骨灰的寄存处,在跟江家说明情况后驱车前往,打算将骨灰带回来,入土为安。
临去的前一晚,姜曼玉找到江岁安。
“岁岁,明天你陪着年年去,让陈伯开车。”
“这个情况,再让年年开车我怕不安全。”
“没想到这孩子......唉,岁岁你多照顾照顾年年,知道吗?”
江岁安挽着她的胳膊宽慰道:“放心吧妈妈,我都懂。”
姜曼玉欣慰的摸摸女儿的小脸,眼中似有一抹水光。
沈熠年穿了一身黑西装牵着同样黑色裙子的江岁安坐上了陈伯的车。
因为当时没人认领的骨灰实在太多,他们就把夫妻俩的骨灰合并到了一个罐子中。
沈熠年双手接过白瓷罐子,低头看着,脑子里空空的,心里也空空的,好像没什么情绪一般,眼睛却在微微发热,明明罐子冰凉,怎么会有一股热流直冲眼睛呢?
要带走还要办手续,江岁安就跟着工作人员跑来跑去的办手续,最后将文件手续都收进包包里。
陈伯站在车前带着白手套,车门已经拉开了。
沈熠年捧着骨灰罐出来,胳膊上带了黑纱,江岁安胳膊上也有一块,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车子发动了,沈熠年眼睛看着洁白无暇的骨灰罐手轻轻的摸着。
陈伯按照计划直接将车开去了陵园,江淮远姜曼玉以及沈爷爷沈路和管家都在等着。
沈熠年下车的那一刻,沈爷爷就忍不住落泪了,他的儿子儿媳妇漂泊那么久总算回来了。
姜曼玉递给江岁安一朵洁白的花,他们每人都有。
沈路和管家一左一右的扶着沈爷爷,沈熠年就捧着骨灰罐让沈爷爷近距离的摸了摸。
沈爷爷年纪大了怕他多看两眼会更伤心,沈熠年就赶紧捧着骨灰让他们入土为安。
沈熠年添了几把土之后紧紧的封好石板,这时天空中一声闷雷,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天边和云彩都染上几分灰色。
沈熠年蹲下用手轻轻擦了一下沾上水珠的照片,慢慢的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
沈路也走了过来将花放下,其他人依次献花。
雨越下越大,好在车上还有备用的伞。
沈路和管家劝着沈老爷子先走了,雨大心中悲伤也大,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江淮远多看了两眼照片上的一对壁人,借着雨声叹了口气,拉着姜曼玉也走了。
天色暗暗的,雨下起来,一片雾气袅袅升起。
江岁安举着伞帮沈熠年遮雨,两个人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站了十分钟,沈熠年才转身接过伞握住她的手。
走到一半,沈熠年心中微动,他回头看去,在那连绵不断的雨中仿佛勾勒出两道身影在望着他们离开。
“怎么了?”
江岁安不明所以的问,沈熠年摇摇头,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