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客栈小二的不断宣传,人传人传人,基本上整个西丰郡内都知道害人的东西被诛灭了,西丰郡的夜晚也恢复了以往的热闹。
沈熠年跟江岁安并肩走在热闹喧嚣的大街上,为了庆祝西丰郡重回以往百姓们在路边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灯笼和彩带齐上阵,连吃的用的喝的都喜庆的降了价。
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眼底映着路边五彩缤纷的光,好像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存在在她的眼睛里。
沈熠年看的入神,他的视线炽热的要把江岁安给烤熟,像烤鸭一样外香内嫩,江岁安潋滟的眸子不经意的跟他对视上。
江岁安眨眨眼,眼神中充满了灵动的狡黠,看吧,抓到你偷看了。
沈熠年又脸红起来,他不知所措的停在了原地,江岁安微微仰头跟他对视着。
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流,他们两个就站在那里。
世间万物不会因为什么而驻足,而他们为彼此停下了脚步。
有什么东西在彼此心间扎根萌芽。
“姑娘,公子,让让!”
“哎哟!”
挑着担子的男人被人挤到了江岁安身后,又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宽宽的担子顶了江岁安一个踉跄,江岁安直直的扑进了沈熠年怀里。
按照她的本事想躲开想站稳简直是小菜一碟,可她就是不偏不倚的扑进了沈熠年怀里。
沈熠年握住她的胳膊,隔着一层布料仍然能感受她的柔软,他眸光闪烁着羞涩,待她站稳后,那只手顺着手腕握住了柔软的手。
他的内心无比忐忑,脸上的神情也羞涩又局促,目光左右乱看着就是不敢低头看那双清澈的眸子。
沈熠年试探着牵着手往前走了一步,没有拒绝,反而很顺从,他提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
他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虽然他就是。
沈熠年牵着她往前走,心脏乱跳,全身僵硬着,唯独那只手是柔软的,他的额角上冒出了汗珠,走路也不那么自在了。
他很紧张,又很激动,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心头。
江岁安倒是比他淡定些,毕竟也是谈过几次恋爱的人了。
这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说话,江岁安更没有停下来买吃的,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没有灯光的昏暗街口。
两道身影都被黑暗吞噬,呼吸声彼此可闻。
江岁安放松的倚在墙上抱着双臂,以她的修为完全可以在黑暗中看清对方,沈熠年也一样。
她不知道沈熠年为什么会带着她走到这来,这里没有风景只有一片黑暗,在黑暗中胆子会变大吗?
“师父,我、我可能…”
“嘿,你们在这干嘛呢?找你们半天了!”
轻和柔婉的琴声刚刚响起,琴弦却忽然断了,那心情又抓马又生气又窝火,沈熠年如今就是如此心情。
夏鸢眨巴着眼睛满脸的好奇,沈熠年眼神非常冷的剜了她一眼,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越过夏鸢,在一片明亮的光线里,风流川冷漠的看着他们,秋月疑惑的站在笑容意味深长的方泽煦身边,穆青眯了眯眼睛探究的注视着沈熠年,何子轩跟个傻白甜似的站在一旁。
怪不得来找他们呢,除了他俩之外外勤小队都到齐了啊,只不过小沈怕不是要憋死了。
江岁安瞥了眼面色冷凝的沈熠年抬脚走进了黑暗中。
她回眸一笑冲着沈熠年轻快道:“就等你了,还不过来?”
夏鸢缩在风流川背后小声咕哝道:“怎么感觉沈熠年要杀了我一样。”
“呵呵……”
看透一切的方泽煦笑而不语,说实话他确实有些惊讶,但却在意料之中。
风流川听到夏鸢的话剑眉拧了拧,双眸带有深意的在沈熠年身上转了转。
夏鸢的性子活泼耐不住寂寞,即使跟穆青何子轩不太熟也能迅速的说上话,多半都是她说别人听,走在一起的这几个人还真没有几个是性子活泼善于活跃气氛的。
没一会,夏鸢就提到了花月国,她皱了皱鼻子嘟囔着说没想到这次历练地点竟然那么不一般,一旁的风流川想到自己的经历再次黑了脸,江岁安在一旁努力的忍着笑,只要一想到风流川在女儿国的那几个画面她就要笑死了。
沈熠年心里生起了闷气,见江岁安和风流川走的很近,心中更不是滋味,他不明白为何这样,却发自内心的觉得师父是他的一个人的师父。
他闷闷不乐因为江岁安和风流川走得近又心情烦躁,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气。
西丰郡和花月国比起来简直是天堂,刚从花月国出来的几人在这种氛围下也渐渐放松了,夏鸢小手一挥高兴的要请客吃饭,一行人就转到了一家酒楼吃饭。
小二将他们领到了一张大桌前,江岁安随意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一边只能坐两个人,她坐下后有两个人对她身边仅剩的空位感兴趣。
一个是跟他们都保持距离和冷漠的风流川,一个是不想师父跟风流川挨得太近的沈熠年,两个人虎视眈眈的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