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是啊。”
江岁安的声音就像是这烟雨蒙蒙中的一阵清风,吹散了沈熠年心头的忐忑。
说起来,江岁安也有点不好意思,好歹也是自己养大的崽...而且原主要比沈熠年大上个几百岁,实打实的老牛吃嫩草了。
沈熠年双眸亮的惊人,心中一阵狂喜,他开心又大胆的在她如玉的脖颈间蹭了蹭。
把江岁安蹭的痒痒的忍不住往后躲了躲,这时又飘来一阵风,雨势也更大了些,这把油纸伞可遮不住两个人。
江岁安推了推他轻声道:“回客栈吧。”
少年乖巧的点头,油纸伞被他举起又偏向了江岁安。
他们两个的脸露出来,何子轩震惊的张大了嘴,他还以为桥上的是一对有情人,竟然是师叔跟师弟?
何子轩顿时又明白了什么,嘴巴张得更大了,眼睛也瞪圆了,他们...他们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雨中的两人漫步到了客栈门口,沈熠年收起了伞试探的牵住了她的手,而她也没有甩开。
何子轩倒吸一口气猛地捂住了嘴,他看向旁边的两人,却发现他们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还很开心,笑眯眯的。
“你们...”
“看样子是成了。”
“没错,咳...我们也算是...嗯...促成他们好事的媒人?”
方泽煦温柔的笑了起来,他摇摇头,“我们是沈师弟的军师,媒人可不是那样用的。”
“什么?你们...?”
面对何子轩的震惊两人显得尤为淡定,下面也没什么好戏看了,方泽煦三人便到一楼寻了张桌子点了壶茶,一五一十的将来龙去脉跟何子轩解释了一通。
何子轩的表情越来越惊讶乃至惊悚,后来他沉默了,沉默的接受了一切。
刚跟自己的师父确立了关系,沈熠年显得尤为黏人,被江岁安催着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后又直奔江岁安的房间,非要跟她坐在一起拉住她的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玩。
江岁安表示理解,热恋中的人总是显得那么没有理智。
门被推开了,一身冷气的风流川站在门口,眸光似冰川一般冷。
沈熠年没有松开江岁安的手反而很挑衅的看了眼风流川,江岁安很头疼的看向风流川,“师兄,怎么了?”
风流川冰冷的视线扫过沈熠年拉着江岁安的手,那种气势差点让江岁安以为他要把沈熠年给剁掉。
“你跟他怎么回事?”
江岁安还没说话,她身边的沈熠年开口了,“不知师伯是否听说过道侣一事?”
唰的一声,风流川执着长剑,泛着冷气的剑尖直冲着沈熠年,他的修为高深,此刻又放出了威压,沈熠年这个金丹期的自然是扛不住的,没一会沈熠年的脸就白了。
风流川冷声道:“你到底有何居心?”
沈熠年的脸色越发白了,他同样冷戾的回看着风流川,“居心?跟师伯有何关系?”
“师父是我的!”
此话一出更激怒了风流川,冷如刀锋的剑气冲向沈熠年的脸,江岁安吓了一跳星月破空而出,她将风流川的剑挑开挡在了沈熠年面前。
风流川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的眸光中带了几分不可置信。
江岁安觉得那是老父亲在看到女儿帮着男友忤逆自己时的那种不敢相信的目光。
“师兄,有话好好说。”
江岁安又把星月收了回去,她依然挡在沈熠年面前,那即将汇聚起来的黑气在半路上消散了。
“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他提着长剑,可他的剑气一直虎视眈眈的瞄准着沈熠年,仿佛准备随时随地的将他杀死。
江岁安很快就从这两个成语中联想到了他的想法,江岁安无奈的笑了笑,“师兄,要说图谋不轨也该是说我,是我选中的他,还记得吗?”
对面的风流川唇瓣动了动,江岁安上前一步拉着他坐下放缓了声音道:“师兄放心,他伤不到我的。”
威压收敛了些,沈熠年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这有悖伦理...”
“且他配不上你。”
他的话一出也惹怒了沈熠年,当即口不择言道:“呵,我配不上师父,难道你就配得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风流川和江岁安都僵住了,风流川不知为何竟有几分心虚和难堪,他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连江岁安都有些难受。
沈熠年自然更受不住,他体内的魔气躁动起来,不受控制的冲破了屏障,浓郁的黑气溢出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