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好!”
我说:“老疙瘩,你去吧!”
不等老疙瘩答应,就听暖暖惊讶地喊了起来:“你、你、你说他叫老疙瘩?!”
再看另外两个人,也都是一脸惊讶。
我艹,这货这么有名儿吗?
老疙瘩轻咳一声,小胸脯都挺了起来。
暖暖说:“怪不得……”
他奇怪起来,问:“啥呀?”
“我听说吧,你这个人贼坏,坏的胳肢窝生疮,脚底板儿冒脓……”
眼瞅着老疙瘩要暴走了,我风起了眼睛,“别扯犊子了,快去!”
唐大脑袋笑个不停。
暖暖白了他一眼,“傻子!”
说完一甩袖子就走了。
“哎呀,我这暴脾气……”他气的撸胳膊挽袖子。
我没搭理这货,拿出烟笑道:“抽根烟,南叔,峰哥,可别祥呼我烟次……”
两个人都接过了烟,唐大脑袋拿出了打火机,帮几个人点燃。
虽说两伙人在比拼手艺,可相互之间真没什么深仇大恨,甚至可以说他们还欠我个人情。
先前发生了一点儿不愉快,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点儿事儿不算什么。
那晚师爷骂我是笑面虎,还说我不请人喝酒,都能把人送出二里地。
其实他话糙理不糙,我承认,我就是这样的人。
没办法,自幼就在外面流浪,看尽了人世间各种嘴脸,不这样活不下去!
抽了两口烟,我说:
“峰哥,实不相瞒,先前我想起了那次瘤子的事情,你一喊我,就随口说了个数,真不是有意难为谁,希望峰哥你不要误会!”
他有些不解,甚至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知道他不喜欢提“瘤子”这两个字,但我必须得解释两句,不然今天这事儿完了,也把人得罪了。
我不怕谁,可也不想无缘无故就把谁得罪了。
行走江湖,能栽花就别种刺!
接下来,我把那晚的事情分析了一遍,说出了我的看法,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
刀锋一脸惭愧,拱手道:“小武兄弟,我错了!”
我连忙摆手,“千万别这么说,这事儿本无对错,话说刚才我还占了便宜,换成内页,让我割半张,如论如何也做不到。”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刘汉南说:“小武兄弟分析的很有道理,实际上,他还是没好意思往深了说!”
“在你出刀的瞬间,因为没有完全静下心,所以才会忽略了手感。”
“毕竟那个瘤子,要比钱软了很多……”
刀锋瘦长的脸涨红起来,“是,是我的问题,经验不够!”
刚才我确实没说的如此清楚明白,毕竟萍水相逢,这种话由我说出口,就有点儿教育人的味道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对他们有一点不舒服,就是那次为什么会对一个农民工出手。
可这话不好说,也不能说!
毕竟不能指望每一个贼,都有良心和底线。
在从前,荣门还讲究[三不盗,五不取],可来到近现代后,世风日下,那些老规矩几乎没人再提了。
也有一些团伙会立下规矩,常见的有[八不偷,三不进]。
不偷盲、哑、疯、瘫、娼、僧、医、孕;
不进鳏寡孤独、寺庙以及红白喜事在办的家。
可能真正遵守的,又微乎其微。
有些没什么手艺的小毛贼,反而就喜欢欺负这样的人。
他们会在公共汽车即将关门前,一把抢下乘客手上的包,跳车就跑……
我岔开了话题,“这大年夜的,南叔你们怎么也没在家过年?”
刘汉南叹了口气,“还不是暖暖这丫头,一天天就爱起妖蛾子,我们在雪城待了两天,她非要坐大年夜这趟车,说从来没坐过……”
他还没说完,就见老疙瘩和暖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