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伙开始拒绝吃食堂的饭菜,跑出去吃路边的盒饭。”
“没想到的是,这么折腾,情况还是没什么改善。”
“越来越多的工友开始食欲不振,到也不是多严重,大多数人还是没什么感觉。”
“一天晚上闲聊,有人说能不能是撞邪了?”
“这个话题一起,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大伙就和刁三说了,结果可想而知,挨了顿臭骂!”
“于是这些不舒服的工友偷着凑钱,请了个先生,好顿折腾……”
这时。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进!”我说。
江武推门进来了,“武爷,人醒了,要见您!”
我连忙站了起来,“走!”
许宏林看到我后,眼泪就下来了,“武老师,我二哥、二哥没了……”
我坐在了床边。
他抓着我的手,眼泪将下巴上的纱布都浸湿了。
“三哥别哭,放心,我既然来了,一个都跑不了!”劝了好一会儿,他的情绪才稍稍稳定一些。
“刚才王组长说了一些,你们在工地请了个先生,后来呢?”我问他。
王华说:“你和我已经说过一遍了,太累了,还是我说吧……”
许宏林摇了摇头:“没事儿,真没事儿!”
我安慰他说:“慢慢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就想办法解决,这个仇,我肯定给你们报了!”
“嗯!”许宏林点了点头,眼泪又下来了,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说:“确实请了个师父,可没什么用!大伙还是不舒服,干活没劲儿,进度越来越慢,刁三儿开始着急了。”
我有些奇怪,“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带头罢工了?”
“没有,”他急了,“从来就没有过,赚钱要紧,扯那个蛋干啥?!”
这就怪了,怎么和千山市局那位大局长的口供对不上?
“那为什么?”我问。
“我觉得是因为一个人。”
“谁?”
“半个月前,大概是4月中旬的一天……”许宏林有些气喘,我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
他这才继续说:“那天,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来了工地,我发现他四处转悠,就问他找谁……”
“小伙子文质彬彬的,看着不像坏人。”
“他把我拉到一边儿,问这些干活的人有没有不舒服的情况。”
“我有些懵,以为他会点儿什么,就把最近一个多月以来的事情说了,正说着,刁三儿开着车过来了,不容分说就把小伙子赶走了。”
“当时我还挺后悔,忘了要联系方式,如果他真能看出点儿什么,是不是能有解决办法,哪怕再花点儿钱,我们也认了!”
“这年头赚钱不易,这个工地还行,起码没拖欠工资,当然想一直干下去……”
“事情过去了,小伙子没再来,大伙每天继续出工干活儿。”
“然后……前天……不对,应该说是大前天,5月3号的下午!刁三带着一些人过来了。”
“这些人不容分说,把我从脚手架上扯下来就是一顿暴打,还骂我乱说话什么的……”
“我被打懵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们就一直打,不停地打!”
我也一头雾水,问题肯定出在了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身上!
他是谁?
来工地做什么?
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