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鸿景忽然性子大变,当时她也没有多想,不想后来人却忽然失踪了,如今找回来却又成了这样,怎能不让她焦急?
林倾暖听了她的描述,便转身向宁老太君道,“外祖母,那我先跟着刘夫人去一趟刘府。”
她估摸着,刘鸿景醒不来,应该是和梅从安有关。
宁老太君连忙道,“人命关天,你赶快去看看。”
刘御史为官清廉正直,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宁老太君不忍看刘府出事,虽然不明白刘夫人说的对不起暖儿是什么事,可也不能见死不救。
林倾暖点点头,便向刘夫人道,“刘夫人,那我们快走吧!”
刘夫人感激不已,先是向宁老太君道了谢,这才同林倾暖匆匆上了马车。
马车上,刘夫人瞧着林倾暖神色从容平和,似乎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同她生气。
她想了想,忐忑开口,“三小姐,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我早就忘了,刘夫人也不必再提起,”林倾暖向他微微一笑,“您也是为了刘公子着想,我理解。
其实刘夫人的所为不算什么大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她现在想要帮云顼拉拢刘御史,当然不会同她计较。
听林倾暖如此说,刘夫人顿时感动不已,又有些惭愧,“三小姐宽宏大量,我实是不如。”
老爷知道后也责怪了她,即便鸿景心里惦记人家,她也不能对人家耍心思。
如今她也不再奢求什么了,只是想着三小姐这般好的女子,是她儿子没福气罢了。
“刘夫人言重了,刘大人和刘夫人的为人,我也一直佩服的紧。”林倾暖由衷开口。
刘夫人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她哪里当得起。
到了刘府,刘夫人立刻引着林倾暖到了刘鸿景的房间。
林倾暖瞧着刘御史也在,便向他福了福身,“见过刘御史。”
刘御史连忙抬手,“三小姐不必多礼,犬子的病,还要劳烦小姐帮看看。”
他性子直,不会拐弯抹角,只是想着上次在怡红楼差点冤枉了人家三小姐,后来夫人还想要撮合人家和鸿景,对人家使了心思,神色便有些愧疚。
林倾暖点点头,温声道,“我自会力尽所能。”
说罢,她走到了床边,见刘鸿景闭着眼,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由默默叹了口气。
这个刘鸿景,真是多灾多难,每次都被梅从安算计。
她拿起他的手臂,将手指搭在他的寸关处停了一会儿,又换了另一个手,重复之前的动作。
看完了脉,她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和眼睑,然后向刘御史道,“麻烦刘大人将他扶起来,看看他后脑有没有什么肿块。”
刘御史闻言,连忙上前将刘鸿景扶了起来,然后在他后脑摸索了一会儿,对林倾暖摇头,“没有。”
林倾暖点点头,她本也没抱什么希望。
若是这么简单,那御医早就瞧出来了。
她蹙眉想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桌边写下一个方子,递给刘夫人,“刘夫人,先按这个抓药,想办法给刘公子服下,他的伤有些棘手,我回去先研究一番,等有了结果,再来为他治疗。”
听林倾暖这般说,刘夫人愈发紧张了,“三小姐,鸿景他,他还有救吗?”
刘御史也是一脸担忧。
林倾暖向二人安抚的笑了笑,“不会危及生命,只是我要先找到他昏睡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她暂时还看不出来,想到几种可能,还要确认后才好用药。
刘御史和刘夫人闻言,又是激动又是忧心,激动的是鸿景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他究竟什么时候醒来,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没找到原因,难不成他要一直这么躺下去?
瞧见二人的神色,林倾暖连忙宽慰,“刘御史,刘夫人不必忧心,我一定会将刘公子医治好的。”
前世她遇到过不少疑难杂症,最后也都治好了,所以她并不担心。
刘御史和刘夫人顿觉心安,刘夫人感激的看向林倾暖,“还要劳烦三小姐费心。”
林倾暖浅笑,“刘夫人不必客气。”
谢绝了刘夫人的相送,林倾暖带着菱歌便回了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