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自家主子,默默去打水了。
云顼坐在床边,环住林倾暖的腰身,低头碰了碰她的翘鼻,笑着揶揄,“冲个凉水澡可比外面吹凉风管用多了,就是需要用暖儿的浴室了。”
林倾暖默了一瞬,红着脸抬头看他,“凉水澡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我身体底子好,”云顼低头对上她的眸子,语气隐隐有些郁闷,“恐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适应凉水澡了,左右你是大夫,如果我得了风寒,你帮我医治便是。”
林倾暖笑嗔了他一眼,“人给你你不要,便只能受这些罪了。”
虽是如此说,可她心里却是温热的,为他的珍视。
“不是不要,”云顼笑着否认,“是太珍贵了,所以才不能如此草率。”
不多时,青墨打了水来,云顼接进来,将浴桶放满,然后便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林倾暖听着屏风后云顼悉悉邃邃解着衣服,然后便是入水的声音,想着他此刻用的正是平日里自己用着的浴桶,脸顿时又红了,掩饰般的将锦被拉起来,盖好了身体。
云顼灭了火,穿好衣衫出来,便见林倾暖小小的身子正缩在锦被中,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见她睫羽微微颤动,显然是在装睡。
他宠溺的瞧着她,忽然想逗逗她。
于是他微微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开始辗转吸吮。
林倾暖原本是因为害羞才装睡,不想云顼竟然又吻了上来,顿时吓得睁开了眼睛,然后便望入了一汪浓墨而深邃的幽潭中,里面似乎还隐隐有揶揄之意。
她立刻醒悟过来,他是故意的。
云顼冲凉水澡便是为了降火,如今哪里还敢碰她,所以不过只是浅尝辄止,见她醒来了,便也离开了她的唇。
“怎么,不睡了?”他含笑望向她。
林倾暖见他已经穿戴好,便起身揽住了他的脖子,笑着回道,“这么久不见你了,我哪里舍得睡?”
她不愿承认自己刚才是害羞了,又画蛇添足的解释了句,“我刚才不过是假寐了一会儿而已。”
云顼瞧着她的脸颊红的像刚摘下的樱桃一般,也不戳破,温笑了声,“我待会儿再走,你若是困,我们先睡会儿。”
他这话说的暧昧,林倾暖低低嗯了一声,忽然觉得太直白,连忙小声开口,“我不困。”
末了又想起他连日赶路,会不会很累了,于是又抬眸看向他,“你呢?”
“我也不困,路上想你的时候,便靠在马车里睡一会儿,这会儿精神的很。”云顼揽着她躺下,柔声回答。
即便不困,他也想搂着她睡。
听他提起路上的事,她蓦的想起他是和那个南疆公主一路回来的,当下心里一酸,郁郁开口,“你路上有美人相伴,哪里还能想得起我?”
她相信他,可并不代表不会介意,尤其得知他们是一路回来的,而且仿佛还是旧识。
话说上次青墨给她讲南疆之事的时候,却并没有提到过这个南疆公主。
云顼将她身子扳过来,同她面对面躺着,将她鬓边的乱发撩到耳后,神色认真的瞧向她,“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起这事了。”
他傍晚进了京,肖亦泽便将这几日京城的传言向他禀报了一遍,他自是生气,可更多的,则是担忧。
不是担忧暖儿不相信他,而是担忧这些流言可能会伤到她。
林倾暖甚少见云顼如此郑重的同她说话,她心底一惊,瞬间弹坐了起来,“你同她真的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