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还将其他氏族拖下了水,那些氏族恐怕要恨死他们了。
云顼却没再管他们,他看向刘御史和于侍郎,沉声吩咐,“于侍郎,你负责安顿荆州城内施粥赈灾,安置灾民。”
“刘御史负责督促修建河防,疏通河道,本宫会另外派人给你们,若是发现有人阴奉阳违,可当场拿下。”
“是,下官遵命!”二人连忙应道。
他又殷切叮嘱二人,“你二人平日里铁面无私、廉洁奉公,这是好事,但手段却太过严酷冷厉,如今到了荆州,就适当收敛一些,不是太过分的,该给的面子还要给,不能把大家当做罪犯对待,知道吗?”
众士绅心头一跳,顿时熄了活络的心思。
二人哪里不明白云顼的意思,严肃回道,“下官遵命。”
殿下这是故意说给那些士绅听的。
云顼安顿完事情,就让那些士绅离开了,并叮嘱兰家作为代表,从今日起作为第一个施粥的氏族。
众士绅心里虽然不愿,可也没法子,只得愁眉苦脸的回去遵照办理了。
众人走后,堂下顿时只剩下了一个人。
怀宁县令满脸惊惧,不安的跪着。
云顼冷冷扫了他一眼,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故意装作不知,“你是何人,如何还不走?”
怀宁县令颤声回答,“下官乃怀宁县令,本县已被民变的百姓所占,下官——下官回不去啊!”
云顼眸色沉了沉。
————
荆州城东!
路过的百姓看见高台上被绑着的人,顿时惊讶的停下了脚步,开始指指点点。
“那不是知州大人吗?”
“是啊,怎么被绑起来了?”
“他怎么哭的那么惨?”
“谁知道呢,恐怕是平日里做的孽太多了,遭了报应了。”
此言一出,其他人纷纷缄口。
这知州大人是荆州城最大的官,平日里没少做鱼肉百姓的恶事,现在虽然被押着,但大伙还是不敢多议论,生怕惹祸上身。
谁知道这些大官在搞什么名堂?
青玄见百姓越聚越多,觉得差不多了,就向众人拱了拱手,朗声开口,“各位荆州城的百姓,我受太子殿下所派,特意在此将知州龚卓然的恶行公之于众。”
说着,他目光扫向众人,见百姓都屏住呼吸认真听着,方继续开口,“龚卓然身为荆州知州,平日里贪赃枉法,残害无辜,谋夺人财,坏人性命,欺辱良家妇女,实属十恶不赦。”
“荆州二十三县水患,他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却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顾及百姓死活,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各地土地荒芜。”
“今太子殿下奉圣上之命,手持尚方宝剑,决议为民除害,特判处荆州知州龚卓然即刻处斩,还荆州百姓一个公道!”
他说完,就向御卫下令,“行刑!”
这些话他都刻意用了内力喊出来的,所以即便百姓围的里一层,外一层,他也可以保证,他们都能听到,甚至连稍远一些的小商小贩都听的一清二楚。
御卫得令,一个手起刀落,鲜血瞬间迸溅出来,然后荆州知州的脑袋就滚落到了地上,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胆小的百姓顿时吓得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
而更多的人,则尚处在怔愣中。
这就,杀了?
这个在他们眼中势力通天的大官,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