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两人商议计划之时，殿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让……开！”神女娑踉踉跄跄的走来，捂着胸口面色痛苦喊道。

有不少卫兵想要阻拦她，但都被她腰间的那把扇子阻隔在外，根本没法靠近她。

苏珊在后面急得满头大汗，但同样没有一点办法。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听到殿外的嘈杂声后，零轻皱眉头，起身和雅尔丹一起来到殿外。

“林朝暮……拿着它。”看到零出现后，神女娑艰难抬起手揪在自己脸颊边缘，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自己的脸给扯了下来！

不只是他们，连零都被震惊到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神女娑竟然还有一副面孔。

“天下人不灭……记住你曾经的誓言。”她将那薄如蝉翼的面皮握在手中，而失去了这一层遮掩后，零看到神女娑现在的脸。

她皮肤下的血管呈现一种死灰色，显然已经被毒素全部侵蚀殆尽。

“你中毒了！”零瞳孔骤缩，近乎闪现般来到她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将咒文打入她的体内！

准确来说他是将自身的生命力同咒文一起输入进去。

“没用，这种毒素甚至能腐蚀神。”她倒在零的怀中，摘下面具后的容貌更为惊艳，但可惜红颜多薄命。

她伸出手将这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贴在他的脸上，弱弱说道：“这是我欠你们姐弟的，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沦落至此。”

说罢，她猛的睁大双眼，毒素已经蔓延到了她全身各处，侵蚀进了她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

“姐姐，姐姐！姐姐！！！”见神女娑即将步入深渊，零疯了似的呐喊。

在第二次感应到他剧烈的情绪波动后，林朝暮的灵魂再次定位到了这片世界，从琥珀大茧中走出。

刚一归来，林朝暮便陷入了沉默。

“是噬神，这种毒怎么还存在？”许久后，林朝暮这才开口，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毒素。

“姐姐，你能救她吗？我不想她死！”零重重的捶在地上，痛恨着自身的无力。

“你知道噬神的来历吗？”林朝暮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脸色严肃地问了他一个这样的问题。

见零摇头后，林朝暮轻叹口气，道：“这是怨恨之毒，是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一种东西，它的存在是因为创世神的凋亡而诞生，而作为创世神最后的怨恨……噬神无解。”

噬神……无解

这四个字对零来说如同晴天霹雳，连昔日身为终焉君主的林朝暮都说出这种话，那么神女娑基本上可以宣告死刑了。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他刚想站起来便再次失神跪倒在地，仿佛被人夺走了生命。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林朝暮摇了摇头，让前者瞬间再度打起精神。

“姐姐，她还有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