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笙还记得刚刚陆峥野骗她的事。

她假装认真的问：“不工作了吗？”

陆峥野哪里会看不出她在记仇，他勾唇轻笑，“工作哪有睡你重要啊？”

林妤笙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有微光透入。

林妤笙缩了缩脖子，“已经要天亮了。”

“然后呢？”

林妤笙，“你克制点。”

*

陆择川醒来的时候，鼻子里尽是消毒水的味道。

陆敬和陆霁闻查了两天，伤了陆择川的人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所以此刻他们都等在病房里，等陆择川醒来直接问他。

谢钰琼双目无神的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儿子，这两天她一直这样。

所以当陆择川有动静的时候，她第一个发现了。

“川儿醒了，川儿醒了，我可怜的儿啊。”

谢钰琼泣不成声，悲痛的把头埋在儿子的胸膛里。

陆择川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妈，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他尝试着动了一下，立刻牵扯到身下的伤口，疼的他喊叫出声，出了一身冷汗。

谢钰琼立马安抚，“川儿，你别动。”

陆择川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可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出事之前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凭着痛感，伸手去触摸身下，除了痛，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陆择川觉得自己在做梦，可疼痛又那么真实。

他近乎崩溃，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爸爸和爷爷，无声的向他们求证。

陆霁闻闭上眼睛，唇抿的很紧，眼底一片青黑，可见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

他极力克制着。

陆敬亦是，他头发都比之前白了。

陆择川颤抖着唇问：“爸爸，爷爷，我这是怎么了？”

陆敬比陆霁闻经历的多，所以要更加冷静一点。

他问：“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爷爷，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爷爷，究竟是谁害了我，啊啊啊啊。”

陆择川崩溃的大喊，他捂着自己的头，觉得好像遗忘了一段记忆。

可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

他只是约了朋友去喝酒，为什么再次醒来会是这样。

喝完酒后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霁闻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上前一步，把陆择川捂着头的手拉下来，问：“你不知道是是谁害了你？那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陆择川在陆霁闻的指示下去回忆，他只记得自己喝醉了，然后打了电话给司机……

后面发生的事情，不管他怎么想脑子都是一片空白，拼命去回忆的时候头还会痛。

陆择川亦梦亦醒，他挣脱陆霁闻的手，双目赤红，不愿意接受现今的处境，捂着头大吼大叫起来。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啊啊啊。”

谢钰琼被儿子的反应吓到了，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

随着他的激烈动作，没恢复好的伤口再次溢出血来。

“川儿，川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身上还有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