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戏神的主动寻死，林轩在读取了圣光神等戏神手下记忆后，也猜到了大概。

圣光神等几十名存活下来的暗组织成员都是草木之灵一族幸存的族人之一，被戏神利用昆仑镜洗去了草木之灵一族的痕迹。

榆神和戏神兄弟两人为了向神道和仙道复仇，这十多万年来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为了达到某些目的，不择手段。

期间榆神曾劝导过戏神，如果他们这样的话，和当年仙道与神道之人又有何区别呢？

然而却被戏神拒绝了，在戏神看来，只有一切按照命运的指引，他们兄弟俩，以及残存的草木之灵一族的族人才有复仇的可能性。

可以说，仇恨是驱动这些年戏神的唯一动力。

曾几何时，太过疲惫的榆神曾数次想要放弃，兄弟俩还发生过多次争吵，这样造成了有很长时间，榆神都不愿叫戏神哥哥。

就在戏神以为一切都按照命运指引前行的时候，榆神却死了。

榆神的死，让戏神愧疚万分，那时的他才醒悟过来，这些年，为了复仇，却忽略了弟弟的感受。

正如戏神所说的，榆神死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两万多年里，戏神一直沉寂在弟弟榆神死亡的愧疚之中，无时无刻不想着杀死林轩等人，让他们为榆神陪葬，这样也能减少戏神对榆神的愧疚感。

未曾想，却意外从凌这里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兄弟俩，以及草木之灵残余的族人苦苦追求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当年不选择复仇的话，榆神也不会死，戏神也可以等到仙道反攻神道的时候，那时他也可以贡献一份力量。

可现实没有那么多如果，榆神死了，戏神击杀了那么多天宫之人，也没脸再选择与凌再次联手合作。

一方面是对榆神的愧疚，另一方面则是无颜面对当年为仙道牺牲的老祖，这也是戏神主动选择自爆的原因。

“哎”

对于戏神的死，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剑主大人，凌大人，我圣光代表剩余的草木之灵一族，对你们说声抱歉，这些年我们确实都活在仇恨之中。”

“为了给榆神大人陪葬，这些年死在我们手中的室女座神明，和原天宫组织的神明也有不少。”

“如今，主上已经离去，我等也该随主上共同离去了，也算是为这些年造过的孽赔罪了。”

几十名暗组织成员都心生死志，就在他们选择自爆的时候，却发现了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剑主大人，您？”

“为什么要选择死亡呢？活着不好吗？既然你们这些年造了那么多孽，便留下来补偿你们这些年犯过的错吧。”

“可是？”

凌虽然对林轩的说法比较认同，似乎也猜到了林轩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