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女人,那个逆来顺受的女人,杀了看守的侍卫伤痕累累的冲进来差点勒死他,抢走了那个孩子。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不单是他母亲和纯冉那样,她力气很大,拿刀砍人时比男人还狠。
她们跑了,他派人去追,没有追上。
可能是恻隐之心,也可能那孩子命不该绝,他没有再追,跟纯冉说,一切都结束了。
纯冉身体好了一段时间,病情也有所好转。
但他不知道,纯冉不相信他,派人去查了。
往后,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纯冉做了什么他不再过问,问只会让她身体更糟糕,他以为那对母子早死了,至少不会活的风光,原来还活着,这样都能活着……
林河题苦笑,还让他爬到了那个高度,早知如此……
只是,爹和爷爷还是太天真了,他们以为只是纯冉因为嫉妒对那对母子不利?只是动过几次手?单他知道的就不止动手那么简单。
纯冉精神状态不稳定,发起病来什么命令下达不了,那对母子能活下来绝对不是日子过的苦那么简单。
现在他爹和爷爷竟然觉得能和他冰释前嫌?林河题却不这么认为,不过,也难说,男人为了权势暂时低头算什么。
不管怎么样,他是不会放过自己和纯冉的。他是怎么爬的那么高的……
谢纯冉不服,不管不顾的砸着手里的东西,她在林家多年,兢兢业业伺候公婆、照顾家里、养育子嗣,她哪一点对不起林家,如今为了一个野种就要放弃她,还要接那个孽种回来!让那个女人入宗祠!
她算什么!她这么多年的付出算什么!门都没有:“林河题!他们想都不要想!我不同意!她怎么还不死!还不死!”只要想到她痛不欲生的时候,有个女人享受着林河题的宠爱、还给他生下了孩子!她就想再死一次!那个孩子就是该死,就是该死!她受过的苦难道就少了,她就活该遭受那些?!那个女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她没有的!她不配!
“林河题!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想接那个女人回来!”谢纯冉目光危险的看着他,一点点的走过去:“林河题!你说话啊……林河题……”
谢纯冉突然抓起茶杯砸向林河题!
林河题一动不动任她打着自己,感觉到她累了才伸手紧紧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
“我要他死!他们都死!”
“是,是,冉儿你累了……”
“你只有一个儿子,林河题你只有一个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
“那就是一个贱种!野种!也配叫你爹!”
林河题抱着她,希望怀里的女人安静下来,希望她没有痛苦,希望把能给的都给她,更希望从来没有过那个女人。
谢纯冉在爱人的禁锢中,慢慢冷静下来,眼里也恢复了平静,恍惚才从疯癫中找回自己:“我伤了你……表哥我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