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蒙径直走向安琪，不再理会雷筱雨，尽管她看起来好像还有话要说。

几个身穿反核爆盾的女生，从远处走过来，来到距离安琪三四米的一张方桌前。

带头的女生拿出手里的晶体，放在方桌上，说道：“希儿姐，这里一共十五个晶体，是我们三人的，你赶紧给我们登记一下……”

夏希儿拿起晶片，把玩似的捏了捏，又装进了一旁的大麻袋，发出珠圆玉润的声音：

“很好，已经登记完了，信用点也已经发放到你们的随身环，除了购买食物以外，你们还可以购买武器或其他，价格已经更新在随身环的系统里。”

带头的女生点点头，就和其他人一同离开了。

安琪没有和任何人说话，林薇也没在她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蒙正发出疑惑的低语，他的衣服下摆，又被人拉了几下。回头看去时，依旧是那个白色罩衫的鹅蛋脸女生。

程蒙于是反射性地抱怨道：“你烦不烦啊？”

“我……天使……”

雷筱雨似乎话里有话，但又没往下说。

一听到“天使”这个词，他回想起雷筱雨变成“天使”那件事，又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又要拉我去哪？”

雷筱雨像个小女孩般，扯着程蒙的衣摆，迈着扭扭捏捏的脚步。

程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安琪，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泛滥的好奇心。

他跟着雷筱雨，又来到了一顶帐篷的侧面，这里已经看不到安琪的身影。

程蒙追问道：“雷筱雨，你刚才说天使？你知道自己变成了天使？”

“我……嗯嗯，”雷筱雨点点头，继续说，“首……首领，安琪小姐她……她也是天使……”

“什么！？”程蒙大吃一惊地睁大了双眼，又继续问，“你确定？”

雷筱雨再一次点头，她诚惶诚恐地说道：“我……我身上那个天使是好的，安琪身上那个天使是坏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些记忆的文本，留在我的脑子里……是……是天使的杰作。”

程蒙不容分说地抓起雷筱雨的手腕，说道：“跟我走吧，去见立雪。”

“我，我自己会走，你可别杀我啊……我还不想死呢。”

不知为何，雷筱雨发出怯生生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