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会?
“顾长贵,你怕是说错了。苏自闲可是长烟的朋友,怎么会做起这种生意来?”
好像是嫌弃柳鱼的智商,顾长贵狠狠捏了她一把,“笨!苏自闲当然是为我家办事的。”
柳鱼的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她不笨,而且见过这种事,当即就听出一些门道来。
她之所以恐惧,是因为苏自闲这个人。
他会些拳脚功夫,如果顾长贵明日真把她给了苏自闲,那她根本逃不脱。
她在苏自闲面前,就跟只无处跑任人宰割的小鸡。
不对,她还有一线生机,就是现在就跑。
但大白天的,若是被人撞见告知,她照样跑不掉。
不过,这却是她的唯一希望。
等等,她还得问清另外一件事。
“顾长贵,你就是诓我。”
“哼!我顾长贵从不说假话。”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苏自闲把柳鱼带走卖去哪?”
“牡丹楼啊!”
柳鱼不可思议,好一阵后才回过神来,幸好她提前知道。
这一家子真是恶魔!
一旦被推进火坑,她这辈子啥念想都没了。
从顾长贵这里套到了话,柳鱼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仔细琢磨了好一阵。
再出来时,她平静的去了婆婆的屋内。
半盏茶的功夫,屋后茅坑里被塞了个人。
因着还在昏迷状态,那人被粪水淹没也没挣扎。
柳鱼打扫好痕迹,做出大柳氏是自己醉酒跌入粪坑里的。
当然,这个家她也不能留了。
揣上在婆婆屋里搜到的细软,柳鱼背上背箩关了院门离开,走之前拐了弯找到顾二丫。
“我要回娘家,你要不要跟我去外婆家?”
顾二丫并不看柳鱼,这个后娘压根不关心她,如今主动送温暖,必定是包藏祸心。
柳鱼又不是真要带顾二丫,见此也不坚持,“那行,我走了。”
大柳氏被发现是在半夜。
顾田晚饭没吃到饭,半夜饿得慌,起来灌水又想上茅房。
拎着风灯挂到茅房门口的挂钩上,夜风一吹,风灯晃晃悠悠的,无意中看到敞在外面的储粪池上飘着一个人形物,顾田本不以为意,但那人形物头发挂在了粪池边沿的茴香枯根上。
当然,现在的顾田还不知道那是头发,只当是床上的那把马尾扫蚊帚。
这个东西可不能丢,肯定是二郎那个调皮蛋弄的。
顾田气得骂人,也不管臭不臭,摘下风灯凑近去确认,然后“啊!”一声凄厉尖叫响彻整个顾家村的夜空。
县衙赶到那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顾家老宅的人有一个是一个都被反复问话。
顾长贵醉酒的人如今也醒了,却是惨白着一张脸。
衙役问得不耐烦了。
“顾长贵,你说柳氏没有喝醉酒,那我问你,为何饭桌上有两只酒杯?我问过你侄儿了,他证实那是你早上喝的酒。”
顾长贵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实在是他也没想到一醒来天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