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长的弱柳扶风,今日又穿了一条白色襦裙,如今垂着头,手帕时不时抹眼角,看着总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于是连问话的口气都变得柔和下来。
“别怕,你照实说就行。”
顾长富不乐意了。
这帮老东西刚刚对他们父子仨的态度可不一样。
真是见色起意的老家伙们!
同时瞪眼崔氏,威胁她安分些。
其实顾长富多虑了,族人们可没他那么龌龊,不过是以一位长辈的立场,想到自家也有闺女孙女,崔氏跟顾长富这么个人渣可不划算。
崔氏虽然怕,但还是磕磕绊绊的指认是顾田父子三人合谋弄死的方凌香。
还指出人是死了才被丢去粪坑,捏造死亡地点。
并且崔氏还带人去方凌香住的房间。
打开门,大家都被所看到的惊到了。
也明白了。
继而愤怒顾田这一大家子,简直都是些畜生。
顾长富愤怒的想去踹崔氏,被村中青壮年给扑了个结实。
“顾长富,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说?”
顾长富当然不承认。
“放屁!纯属污蔑!是崔氏这个女人不怀好意,都是她栽赃陷害我们的。”
到这会儿,顾长富才后悔自己当日捡了一条毒蛇回来。
引狼入室不过如此。
崔氏身子颤抖,但还是小声的把事情叙述出来。
“才不是呢。明明是你们父子仨对方氏见色起意,昨晚又对方氏做那样猪狗不如的事,得知方氏要写信回去给做院长的父亲求救,你们害怕东窗事发,干脆密谋把人给弄死。”
“放屁!”
“对,简直谎话连篇!”
“贱人!亏我二弟好心把你捡回来。早知道就该让你烂在外面。贱人,你咋不去死?”
“呜呜呜~明明就是你们当了坏人。”
“崔氏,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够了!事情已经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们父子狡辩。”
所有人再次扫向崔氏凌乱的房间。
床上有条男人的裤衩,一看那尺寸就知道是顾长贵的。
床边则是有一双顾长富的鞋子,以及散落地上的裤袋。
为何说是顾长富的?
因为他喝酒时炫耀过,上边绣着花样,他们这些村中糙汉可不兴这种讲究法,随便一更布条绳子就完事。
除此之外,墙上挂着顾田经常穿的外袍。
呃……
你一个公公爹的外套,却挂在儿媳妇房里,这要是没点事都没人信。
这些是有染的证据。
另外,床单上被褥枕头上的血迹,则昭示着方凌香是被人在这儿弄死的。
“顾田,你们一家还有什么话可讲的?”
“冤枉啊!顾通,真跟我们没关系。我发誓,我顾田要是对儿媳妇有不轨心思,并弄死儿媳妇方氏,我将被天打雷劈,死了入畜生道。”
围观的村民疑惑,开始议论起来。
“连毒誓都起了,怕真跟他没关系。”
“应该是顾长贵兄弟二人弄死的。”
“你们忘记陶竹李桃了吗?”
“肯定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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