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殊过来。“妈,吃饭了。”
白琙便扶母亲起身。
等他们进去大厅,就看到女孩像炸毛的猫一样,警惕又不安的跟白政榆大眼瞪小眼。
严格来讲,是女孩单方面的瞪视,白政榆只是在审视。
凤司岐原是坐着的,听到脚步声立即起来,惴惴不安的恭敬讲:“中午好,大将军!”
白政榆看端庄礼貌的女孩,在桌边坐下。“坐。把这当自己的家,不用拘谨。”
这可不是我家。
凤司岐不安的看过来的白琙和白殊。
白殊那不怒自威的脸,不快又增加了分。
林月盈缓和的讲:“对,不用拘谨。坐吧司岐,别站着了。”
她说着,拉女孩入座。
凤司岐瞧温柔的白夫人,慈祥随和的白政榆,黑着脸的白殊,以及冷峻平静的白琙,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
这三个男人,随便哪个看她不顺眼,她的王位都岌岌可危,不紧张才怪了。
因此凤司岐这顿饭,吃得这叫一个心惊胆战,别说主动跟他们交谈了,就是夹菜都不敢夹远的。
不知道是他三个大男人不够体贴,还是白夫人不喜欢她,也没有人给她这个新客人夹菜。
于是,凤司岐看着一桌子的菜,不仅吃的不香,还感觉没吃饱。
等漫长的午饭结束。
林月盈捂着嘴,轻轻咳了声。
白殊和白琙看到母亲不舒服,都劝她上楼休息。
林月盈点头,笑着对女孩讲:“司岐,你好好在这玩,需要什么便跟琙儿说。”
凤司岐连忙讲:“祝夫人您好梦。”
林月盈又仔细的瞧了瞧她,被白殊搀扶的上楼了。
白殊上楼的时候看了眼他弟,意思很明显,让他赶紧跟父亲解释清楚。
白政榆很少有时间关心两个儿子,在他的观念里,男孩子过了十八岁就是大人了,因此他除了工作上的教导,对他们的感情不堪了解,也不怎么在意。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夫人的成天念叨,他也还是挺希望他们两能成家,生个孩子的。
白政榆打量了女孩一番,就问:“司岐,你家里都还有什么人?”
凤司岐如实讲:“还有爷爷。”
“爷爷——你母亲呢?”
怎么只问母亲?你是料定我爸爸是你的儿子吧?
凤司岐心里门清,面上装糊涂的讲:“我从小跟爷爷一起长大的。”
她想说不知道母亲是谁或是没见过,但她不想撒谎,只好强调爷爷的存在,把他往那方面引。
白政榆点头,还想问什么。
白琙出面讲:“爸,我有件事要向你汇报。”
白政榆不想答理他。“不是紧急的事情,别在家里说公事。”
家就是家,不是办公的地方。
白琙低声讲:“这是件紧急且重要的事情。”
听到这话,白政榆的视线才从女孩身上移开,看了小儿子半秒。“去书房说吧。”
白琙转头对女孩讲:“要无聊,可以去花园转转。”
凤司岐跟着起身,乖巧听话的讲:“白少将你忙。”
她目送他们父子上楼,没敢乱走,坐着等家主人下来。
不,准确的讲,是等白琙下来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