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洪虎经历了大火和爆炸,侥幸活了下来的他,在刚刚恢复行动时,自己的地盘就被龙晏给夺了。
他像老鼠一样,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接受一次又一次的身体修复,忍受着刻骨的痛楚与折磨。
这所有的一切,都拜这女孩所赐!
要不是她叫张晟给自己打电话,要不是想让更多人加入反政权运动,他也不会去那间屋子,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朱洪虎瞧着女孩坚定不屈的眼睛,诡异的笑了笑。“别紧张,虽然我恨不得把你的血放来喝,但在没有解决龙晏和白琙之前,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
凤司岐冷冷的讲:“你惹错人了!”
“惹错谁了?龙晏还是白琙?呵!”朱洪虎冷哼了声。“别人都惧怕白家,我才不怕!”
“是吗?我怎么记得你当时一见着白琙,就跪地求饶,还乖乖的把事件都交待了?”
朱洪虎听到这话,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抓住椅角。“你现在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凤司岐对视着他,极镇定的讲:“你可以再把我打晕过去,甚至让我生不如死,可如果这样,你无法在龙晏抵达前,从我嘴里得到你想要的信息,对吗?虎哥。”
她的对吗两字是挑衅,虎哥又是微不足道的尊重。
尊重,他自受伤以来,除了原本忠心的手下仍然追随他以外,他几乎没感受过任何的尊重,尤其是他那个亲妹妹,总时不时借着现在的地位对他冷嘲热讽。
朱洪虎忍着怒意,狞笑的讲:“你说的对,我现在即不能再打晕你,也不能折磨你。”说着凑近她,逼视她。“这不代表,我不能给你一点教训,比如——”
朱洪虎抬手戳她额头上流血的伤口,再用力的往里按。
他力气很大,仿佛要按穿那块骨头,戳进她脑袋,挖取她的脑髓。
凤司岐疼得钻心刺骨,坚持几秒便两眼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朱洪虎在她脸色惨如白纸,摇摇欲坠时,善心大发的放过她。
他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戾气极重的讲:“要不是你还有用,真想捏爆你的脑子!”
凤司岐后背湿透,浑身冰冷,身体像是被人抽干精力的软绵无力。
与此同时,她还感到一阵恶心。
朱洪虎踹了她脚。“别给我装死。说,你跟凤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凤司岐被他踹倒,没有动弹的力气,更没办法思考。
朱洪虎等了会,一把粗鲁的拎起她衣领。“给我说!不说我叫人轮了你!”
凤司岐费力的争开眼睛,瞧着怒火冲天的朱洪虎,吃力的讲:“我只是个……只是个普通人。”
她没有精神力,她的身体不像他这么强,可以在火灾的大爆炸中幸存下来。
她只是个,随便一点伤就可能要她命的普通人,他刚才这么一按,她真感觉自己脑门多了个洞。
朱洪虎听到她气若游丝的话,脸上的怒意没有消,反而更盛。
他扔开女孩出去,不一会儿就拿着敬神的蜡烛进来。
朱洪虎拽起女孩的手,放到火上烤,看她根本没有反应和变化的手,咬牙切齿的讲:“普通人?你可不是普通人!”
凤司岐虚弱的望着眼前窜动的火苗,头晕恶心的没有力气同他争辩。
朱洪虎一手抓住蜡烛,有一手抓住女孩的头发,居高临下的,没给她一点喘息空间的逼问:“说!你是不是凤家的人!”
在火光的照耀下,朱洪虎投射在墙壁上的巨大影子,像恶魔一般张牙舞爪的逼问着渺小的人类。
凤司岐在他的大吼大叫中,终于压下该死的恶心感,对好似疯魔的朱洪虎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